天不是我们王家,而是换做任何一个无力抗衡蔡家的普通人家,他和他的家人会怎么样?”汉子恭谨而又不失分寸地道:“不是人人都像大小姐你这么贵气,生下来就是老太爷的宝贝……蔡家其实和我们也是有一些关系的,我这次为什么对蔡家做这么绝,就是为了保住他和他的家人!”
听了汉子的话,王倾城轻哦一声,看着包厢的门,轻轻咬住了嘴唇,若有所思。
马通的铺是个上铺,躺在铺上,谢寸官再没有看书,而是陷入了沉思。
马通给他的钱,他已经数过了,一共两千三百块,够半年的伙食费了。他将钱数、名字还有电话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并在马通名字下面写上几个字:好卖弄、真诚可交,北京后,找机会联系,然后就将本子收了起来。这个本子全是记的这些东西,这是师父教给他的办法。
正如那汉子所说的,谢寸官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寡居。他从小与母亲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谢思中专毕业就在街道办的安排下,进了父亲的厂子做了一名技工,后来又为了改善家里的环境,嫁给了经济条件不错,但人品不咋地的姐夫李一迁。
李一迁这人倒也说不上坏,就是好色。从结婚后,就一直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游戏,谢思开始闹了几次,但被他连哄带骗再加经济手段来威胁,谢思也就认命了!毕竟这个男人有千般不好,对自己还算温柔,对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也都不错,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也愿意出钱放血。比起那些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作威作福,还舍不得为老婆花钱的男人,也算强上许多了。
人这一辈子,不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吗?
当然,理智上想得开,并不代表感情上能接受。何况,李一迁也算多才多艺,温柔体贴,会哄女孩子的男人,处久了,谢思也确实对他动了情。所以,每次听到他的风流韵事,说不伤心是假的!每每这个时候,姐姐谢思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一种让谢寸官心疼的无奈神情,像极了王倾城的眼神。所以,最初那怕是马通拿出一倍的车费,从来都是和母亲一样,与人为善的谢寸官还是拒绝了他。
父亲还在的时候,家里经济还好,谢寸官那时还是极调皮的。按母亲当时的说法,就是个上窜下跳的猴性子。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哈哈一笑道:像我!那时候,是谢寸官最幸福的日子。父亲练武,沪上的卢式心意拳,当地人称十大真形,从小就带着谢寸官练,谢寸官也见过父亲的老师,那是一个胡子白白的老爷子,他只知道姓白,不知道名字。
然后父亲就出了事情,与驴友一起出游搞徒步穿越,被毒蛇咬伤,而所带的蛇药竟然是假药。父亲去世后,只在自己随身带的全家福上,在谢寸官的身上写了一句话:儿子,你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好姐姐和妈妈!
拿到照片的谢寸官泣不成声,他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从此再不惹事,也不乱花钱了。白爷爷照样教他心意拳,他练得也苦,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他要保护自己的姐姐和妈妈,那是父亲对他的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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