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一阵寒意,颤声问:谁……给本宫……脱的衣?
御前四曹,面面相觑。
“回太后娘娘,奴婢们昨夜不当值,不知道......“
谁知道?脱脱渔用手死死攥着那带有皇帝身上特有气息的衣料,偏偏昨夜自己穿的亵衣都是半透明的白色……
由于高常世一行人跟皇帝上早朝去了,御前的所有内监和宫女都摇头,
“回太后娘娘,奴婢们都是卯初时才换的班……”
一问三不知,又不见自己骊宫的奴婢。
脱脱渔更加不安。
这是高启明过来跪下:“娘娘,昨夜奴婢在,看见陛下把您抱进来,之后,他摒退了御前的人,所以,只怕您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换的。”
脱脱渔连耳根都红了,不敢抬头看内监们。
“去!到勤政殿传本宫口谕!就说本宫即将下嫁出宫!不是那苇原宫里随便被陛下推到的卑贱宫女,不是如饥似渴等陛下翻牌子的嫔妃,不是那些和他撩云拨雨,颠鸾倒凤的女人!罚跪抄经可以,打耳光可以,乃至杀头都行,唯独这样子不行!叫他来,本宫要当面问他!”
她屈辱地吼道,眼泪流到皇帝那绣龙枕上。
高启明没见过一向对皇帝逆来顺受的太后发这么大脾气,急忙答应去勤政殿传话。
他前脚走,后脚玳瑁来了,她从骊宫带来了脱脱渔的一套深紫色绣淡色石竹花的锦绒上衣和裙子,值蜜色银锻风毛斗篷。.
啪!她没等对方说话,甩过去一个耳光。
森然道:“本宫一直知道你根本就是皇帝的人,若九指玳瑁在,她会让本宫被脱了……”
下面的话真是难以启齿,她现在不比以前,是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从来不动下人一指头,玳瑁捂着红肿的脸,急忙跪下回话:“太后娘娘息怒,昨夜您被皇帝罚在这御景宫侧殿的御书房里跪地抄经,可您醉了,跟乌鹊国锦努尔王子一起大闹御书房,奏折和皇帝的书扔到地上踩,又呕吐在上面,后来拿着御笔朱批睡在了龙案上,呼噜打的和......娘娘恕罪,呼噜打的和猪一样!”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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