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他们凶神恶煞的把臣等都撵出去了,臣等也是从门缝里偷着瞧的。”
“子嗣呢?他有孩子么?”这回轮到曹秉鲲想拔刀了。
“回曹将军,四个孩子,一个是生的时候难产母子俱亡,一个五岁的一来就病死了,两个差不多三岁的让那些禁军杀了……”
事情再明白不过了,就算先帝有意留太子一条命,可有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而斩草除根之下,太子更不可能有子嗣留下来。
“着太医院拨四个医女照顾废太子,你们的人只在外面伺候,无故不准进去。”尊累的说不出话,但他还是说了,主事答应着,脚下生风出门去办。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了。
小书吏跪下:启禀陛下,那个……
曹秉鲲道:你要说什么?
“陛下对前皇后脱脱英怎么看?”他居然不答曹秉鲲大将军的问话,直接质问皇帝,许是活腻了。
“死了。”
“臣是说她的为人。”
“没见过……”
“臣见过。”
“那又怎么样?”
“陛下,臣因为不会溜须钻营,小书吏一做就是二十年,每年被人排挤着除夕之夜值班。举国欢庆狂欢之夜,寒冷地狱里只有臣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司事处,可是,臣却有一次有幸在除夕之夜喝上了脱脱英皇后亲自倒的一杯慰问酒。她甚至打听到臣的住处,叫内监赐臣的母亲三样御膳。要知道,那是三公六部九卿才能得的荣耀。臣的母亲说,那是她此生过的最幸福的一个除夕,虽然儿子还是不能陪在身边。可打那以后,臣却再也值不上班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尊不耐烦了,强压怒火,没举起马鞭子抽眼前这个倒霉男人。
那个人接着说道:“所以就算臣再恨害死一代贤后的那个人,臣还是觉得如果臣救下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也不会怪臣……”
尊蹲下来,注视着跪在眼前的男人,他黑瘦潦倒猥琐,但是泪眼清亮亮,“你……救下了廷的孩子,朕没听错吧!”
那人怯怯道:其实那个五岁的孩子真的病死了,尚刑司总是流行疫病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隔几日,每个监牢房里就会拽出一两具尸体,聚拢成一堆,拉到后面的炼尸炉里一烧了之。臣的手下,要跟着登记名字死因,就在那天一个手下请假一个又忽然肚子痛要急着如厕,臣只好亲自过去登记。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居然看见一个小小的卷席里的小手动了一下。
臣就瞅个空隙,趁人不备,悄悄到炼尸炉旁将那孩子抱出来,藏到空的泔水桶里,混出尚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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