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被她震住,而且,身为儿媳也不能当众对太后太过无礼。
勉强压制怒火,缓声道:“陛下他现在病势危急,为什么还要搞这些事?等他醒了再说不行吗?”
太皇太后瞧着她,目光老辣:“你糊涂的紧?正因为皇帝病情危急,才要这么做,听说过冲喜么?冲喜可以驱除邪魔,说不定皇帝就醒了!”
贤妃一愣,这个理由十分充足,旁边的人都直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听说民间还真有驱邪成功的先例……
她怒道:“这是做皇后,是有严苛的礼仪的,不是谁都有资格授予金册宝印的,就算您不疯,可您从来没做过皇后,根本没资格做这种事!”
太后道:“阴山,这……是陛下的说法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辛酸无比。
阴山不答。
老人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沉默。
尊忽然跪在地上:启禀太后,父皇昨夜在宣成殿原话,太后她老人家虽然不是先皇的皇后,但她是朕的亲生母亲,别说住在懿坤宫,就是坐在朕的龙座上,都有资格!
勇剜了尊一眼,阴山横了尊一眼,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家伙总是该说的时候没话,不该说的时候插嘴!
太后闭目半晌,再睁开,还是没止住,老泪纵横。
脱脱渔拿着帕子给她拭泪,悄悄说:人家还跪着呢?太后接过帕子,呜咽道:他是谁?
所有人吓了一跳,太后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了?
脱脱渔道:“他是凉王。”
太后失笑:“从前像个小猴,如今这般高大英俊,还戴着眼罩,哀家都认不得了!”
忽然就严肃起来,冷冷道:“哀家生平最讨厌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你们兄弟两个,一看就是那种到处拈花惹草,不务正业的纨绔。一个母亲是宫女出身,一个是没娘教的野猴子,到宣成殿门口罚跪,哀家不说话,不许起来!”
于是皇后册封大礼草草完成了,宣成殿门口多了两个门神。
御医们禀告太后说皇帝老在宣成殿也不是个事儿,今夜就挪到皇帝的日常起居的养心殿去,太后允准。其实也许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吧?太后长叹:逆子,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历史总会重演,就像当初天机道长教皇子们武道,有娘的不会坚持到最后。不到半个时辰,祁王就被贤妃找借口招到养心殿,皇帝要是万一什么时候回光返照醒了,自然求他写下遗诏把皇位传给祁王,其实,只要有六个亲王国公和阴山支持,祁王这个皇帝当定了。
于是只剩下凉王一个人在跪。
要不是有凉王在,宣成殿的小内监就打算锁殿门了,皇帝的后事已经在悄悄预备了,苇原宫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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