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满地乱跑了。
曹菓儿笑啐。
夜里水鱼做了梦,她梦见一间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十分模糊,只有那张簇新的豪华的床是清晰的,不知道凭什么,反正她知道那就是母亲的卧房,那张床就是母亲睡过的床。她一生唯一一次被允许进入那间卧室,就是发现房梁上吊着母亲的尸体。
我就是做鬼,也要诅咒你!!
随着一声恶毒的叫喊,水鱼被吓醒了,外面早就下雨了,所以今夜也没有月光照进来,黑暗中她大睁着眼睛,白天阴山的话又把她五马分尸了,精神上的。
哦,父亲……母亲……忽然觉得这世界无比龌龊,无比恶心。她想吐,但吐不出,趴在床上,头冲下干呕了几下,有大脑充血的感觉。
巨大的恐惧使她战栗,她跳下床,趴在地毯上听……
眼前一下子就光明了,今夜她不打算拉铃铛,可尊却自己醒了,拿着烛台过来:你在做什么?
“我在练功,把必胜当作师父,这样练久了,能和它一样慢慢爬到墙上,在墙上散步。”她维持那个姿势,她旁边就趴着大避役必胜,姿势很像。
“起来,外面下大雨,地上很凉,你都冻僵了。”
他放下烛台,把她抱到床上坐着,拉过一件宝蓝色锦绒外氅把她裹上,她打个喷嚏,瑟瑟发抖说:“这件衣服不但值钱还极难得,华丽的锦绣绫锻作面,柔软细密的天鹅绒为里,真是面子和里子一样尊贵。可它只是一件衣服,生活里根本没有这般完美,往往风光无限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如果有可能,我情愿自己是一只大避役......“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已经不是一个少女能说出来的话了。
“怎么了?小鬼?”
“哼!一口一个小鬼,明明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她摇摇头,从深渊里冒出一句:“一郎,求你了,能不能想法子送我出锁阳?”
你……要去哪里?
“如你所知,我的父亲是乌鹊的细作,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所以……那个……我其实是乌鹊国的人,我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去,能不能帮帮我?”
结结巴巴地,这个谎撒的如此艰难,她坐起来,把手捂着脸。
“放心,我不会把你献给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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