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了多少麻烦,但是雷德伯爵还是不得不说一声,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拥有这般变化,他当然还是相当自豪的。可这位伯爵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你可知道你老师是什么人吗?”
杨休点头:“知道。”
雷德伯爵沉默了。一句知道,往往能省很多话。两人都这么沉默着,这次打破沉默的,还是雷德伯爵。似乎在这种场合中打破沉默的永远都是年长的人。
“听说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盗匪?”
杨休的心头一跳,暗金色的眸子似乎找回来焦点,终于说到这件事了,杨休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雷德伯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得道:“是,是在落马小镇。”
雷德伯爵似乎不想和杨休对视,视线偏过一边,但他的手掌却重重得拍在了桌上。
“真是混账,现在帝国的治安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对伯爵长子也敢动手,这群该死的盗匪,一定要好好彻查!”
愤怒,豪迈,霸气,完美的展现了一个父亲在儿子受难后该有的情绪。但是听着这番话,看着雷德伯爵的这模样神情,杨休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所以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毫无焦点。
“是,是该好好彻查。”
雷德伯爵又道:“对那群盗匪你要什么发现没有?”
“我只记得有一个手拿名剑‘血蔷薇’的女子,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杨休轻声道。这一刻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乖顺的儿子,其实就连雷德伯爵也知道,他本就是一个乖顺的儿子。
雷德伯爵点头。道:“血蔷薇?好,这是条线索。”
他接着又道:“幸好你没有什么损伤,听说你麾下的骑士损伤不小,回头我把我的护卫调给你。”
杨休的心头动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这次雷德伯爵终于再没有什么说的了,所以他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叹出这口气来,他才像是一个父亲一样道:“去看看你的母亲吧,你走了四年,她每天都和我说什么时候让你回来或者什么时候让她去看你。”
想起自己的母亲来,杨休的脸色也柔和下来,应了声是便离去了。
走出门,马勒侍卫长依旧笔直的站立着,杨休从他的身边走过时,这位侍卫长微微低头行礼,至于其先前说过的话,却似乎真的是杨休产生了幻听。而杨休离开之后,这位侍卫长走进房间里。
“传令,让尼菲特近日不要在帝都附近走动。”雷德伯爵开口。
马勒侍卫长点头,“是。”
然后雷德伯爵接着道:“你这几日就陪着他吧,不要让他和念气公会的人接触,总之,尽量在家里就好。”
马勒侍卫长依旧点头:“是”
当马勒侍卫长以为伯爵大人已经没有吩咐的时候,雷德伯爵再次叫住了他,为什么说再次呢?因为一如四年前那般,也是在这里,伯爵大人告诉他,该安排那个孩子离开了。
而四年后,伯爵大人再次叫住了他,问道:“我当初做错了吗?”
雷德伯爵的声音似乎瞬间苍老了下来,苍老了数十岁有余。他做错了吗?把这个孩子送走,他做错了吗?
“没有。”马勒开口,当然没有,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对孩子而言是没有错的,那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和母亲。所以一个孩子再大的造化或变化,也永远不是父母的错。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好孩子。”
马勒侍卫长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偏偏这句话,让的雷德伯爵的心口,如针扎一般的疼起来!
------
走出父亲的书房后,杨休的心中是冰冷的,他从来没有试过这种的冰冷,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种东西比寒冬更加寒冷的话,那就是人对人的伤害,如果说什么伤害最让的人感到绝望和难受,那就是欺骗。
那什么样的人欺骗最能戳痛人心?
杨休走到了走廊上,突然脚步停顿,他的面前有一个身影已经在等她,那身影纤细而柔软,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长发人也如瀑布一般披散在她腰际,而那双黑色明亮的眸子里,好像已经把整个夜空都装了进去。
红衣朝着杨休走了过去,拉起了杨休的手,一如这十数年来后者拉起她的手一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