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不知轻重了。”
说罢,他忽扬起声,唤人。
很快自来来了个宫人,恭恭敬敬地入屋伏地。
十四知道,央打算自己接手整管这场风波了,这事她也不好插手去管,毕竟先前因着误会,想必在年轻帝王的心里已扎下了一根刺。
正沉思,忽觉得腹内似有一簇火撩起,起了便灭,去势很快,甚至来不及捕捉到什么异样,她还当是错觉,但紧跟着,身子就觉着有些闷热起来…越渐越强的燥热。
而那头,天子正交代着处罚一事,包括了宫中的禁言令,也包括了韩贵妃品阶一落千丈降为美人,并禁足半年的罚令。
末了还似笑非笑地说道:“她不是重病不起么,宫里派两个御医过去,开个半年的药,正好调理调理。”
支退了宫人,目光转向十四,本打算找点什么话与十四说说,目光触及到十四的脸时,却一震,当即起身凑近,将手覆在十四额头上,低道:“先前未曾注意到,你这是发烧了?”他转脸朝门口的方向,正准备高喝来人,却听一轻柔微细的女音,自十四的位置轻轻扬起,似是梦呓,又似是深情低唤:“央,你明明不想做帝王,方才又为何撒谎?”他徒然一震,忘了反应。
彼时他站在她跟前,双手本是小心翼翼一手覆着那滚烫的额头,一手触着她的肩,面朝着门的方向,刚刚张口还未来记得出声,就这样半俯着身的关切姿态,脑海却轰然炸开。
这声音?
特别在他跟前那么多年,从未听过特别用这么轻细的音色说过话,轻细地甚至于让他恍然有了错觉,误把这声当作是女音。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脑海究竟是多么混乱,却还是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对上的是一张通红的脸蛋,仰着头,一双迷离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不放,轻柔到好似能削去他一身骨头般酥软的声音梦呓般复问:“这是为何呢?”
不知是他入了魔怔,已相思到癫狂的臆想,反正就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呼吸一窒,竟生生看到那一张原本平常清秀的面上,在那双迷离的眼下,单单的一旁坠入了一滴血红般妖冶的泪痣,瞬时间,那一张原本只是清秀的面容,竟好似因着那一滴如血的妖娆,魅惑众生的容色瞬间燃了起来,直击他心中那时时在修补的防线。
她问他这是为何。
是啊,为何?
理智忽然被他找了回来,一瞬间他急忙别开了眼,不敢再看,一边下意识的就托盘而出“因你”,一边只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两侧皆是滚烫。
“为何?”那痴痴的声音还在迷梦中复问。
这时他溃不成军的理智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藏着的话不小心道出了,也当是那七拼八凑才挤出来的理智让他意识到了点什么,神色是变了又变,却是依旧不敢回过眼来看十四一眼,只道:“你的情况不对劲!来时可是吃了什么?”
这时,鼻息间隐约钻入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这味道他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忘!
“不,你不告诉我,就不许走!”这迷梦中的人似怕他逃走一般,慌忙之中紧紧的抓着了一只手,便尽全力的抱紧不放,让手的主人如何也抽离不了,低沉的声音泛着无奈:“韩非晏还真是…”
他清楚,约莫是错不了了。
先是浑浑噩噩,说着胡话思维不能正常运作,片刻之后浑噩消散,醒来的却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自己了!
就如同他当初,忽而一瞬如同稚孩,反复的问着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被人拔了衣裳还不懂这是为何,待不可控制时,又是如何狼狈的求欢!
这就是春风渡!
一种让你最终做下荒唐事却能清醒着回忆的虎狼之药!
“唉!为什么呢…”他苦笑。
你自幼命运多舛,早已尝够了这世间的贫苦,你身为阉人,普天之下除了皇宫再无容身之处,因为就在这宫墙外面,每一家每一户,男是男,女是女,一旦你踏出去,不再有一官半职,将会迎来多少白眼嘲讽?纵使你隐姓埋名,纵使在外头我将你保护的多好,所见的街邻无不是儿女成双夫妻恩爱,你容身之地于何处?难道是寺庙里头不问世事吃斋度日吗?朕宁可将你与朕一同绑在这宫闱中!
烫红的小脸忽而皱起了眉头,恍惚的神色也渐渐被另一种迷离覆盖,轻哼:“好难受…”
朕知道,知道你这会是真的难受,可是春风渡无解…他来不及把这些话告诉她,便被那低如泣声地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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