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了自己住处时,一百只蛐蛐齐叫唤的景色,那方的帝王便招了招手要她一起吃。
想想那一百只蛐蛐…他不就是怄气自己跟他显出生分的举动么?
难为了往日里没甚脾气的人忽然有了脾气,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遂顺了他意,坐下开吃,吃几口还不忘记换双干净的筷,意思意思的给这年轻帝王碗里夹点菜过去,以表其心。
她这乖顺的举动显然讨得龙心大悦,不多时小皇帝总算是变成往常那般模样,与她并论‘家常’起来。
只这家常中竟不合时宜的突然从他嘴里蹦出句:“内监、内监,仔细这称号不雅致,与你不搭。以后就让人叫你九千岁,朕赐你个异姓王当当。”
这升官与否说实在的,她着实没啥感觉,到还是配合着诚惶诚恐了那么一下下。
吃完了饭,央拉着她并案批折,美其名曰,九千岁如今乃皇室亲贵,自家人理自家事是理所应当也天经地义的。
既然帝王都不介意她一介‘宦官在众臣子面前直接干政’,她还能矫情么?
是夜,熬了一天那困意袭来,纵使是外头上百只蛐蛐在欢腾,她倒下床片刻便沉沉入梦。
早朝时,帝王一旨加封进爵,使得一群臣子抑郁极了,纵使往日里嘴里还虚夸着这忠肝义胆的大宦官,什么好听什么捧,不过那又如何?
如今帝王羽翼不说丰满,却无需处处受制于朝臣,他认定的事,便是再荒唐,为人臣子的亦只得任命。
于是乎,继陛下不早朝再到大宦官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这不过一朝一夕间便荣获如此恩宠,让有心人不得不妄自猜测,帝王膝下无子,又鲜宠幸后宫嫔妃,唯一一次不早朝据说还是醉宿在了这位大宦官那!次日就给大宦官封了个异姓王!
这份恩宠,只怕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发小情谊了。
不出半月,有个流言便飞速的蔓延了宫闱:九千岁实际上是皇上的男宠!
而当事人十四这位得了异姓王被称作九千岁的大内总管却跟没事似的,每天该干嘛干嘛,就她那信息网罗的能力,自然不可能是被蒙在鼓里,只是她此时却跟没事人似的,有些匪夷所思。
以至于这流言一不小心传到了央的耳朵里,年轻的帝王当即雷霆大怒,仗毙了那倒霉催的小长舌,煞白了一众宫人的脸,幸亏帝王没继续查下去,只带着阴测测的怒容回了御书房,顺带招了那位九千岁,来唠家常:
随便闲聊了几句,他便单刀直入:“宫里最近有人乱嚼舌根,你身为大内总管,这事竟一点没传到你耳朵里?”
十四自然回答知道,毕竟她手底下的人网能力别人尚且不知,这位发小帝王却是极为清楚的。
“既知情,因何不见你管上一管?”他的语气平和,且听不出喜怒。
她跪得笔直,只道:“奴才知罪。”
他一愣,倒也反应的快,直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可直言,朕赦你无罪。”
换来的还是那句知罪!
央似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上来就认罪的态度,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郁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
只听那脚步走了半饷忽而停在了她面前,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扬起:“半月前,朕刚给你弄了个异姓王不出几日,你就接二连三的罚了数名宫人,这频率倒是有些异常,若没猜错,当时你罚的便是这散播谣言的?倒是近十日来,不见你有任何动作,朕问你原因,你却什么也不解释,可是早知背后兴风作浪的是谁,而你此举是在袒护这兴风作浪的人?且不说你袒护的是谁,朕还真想问问朕的大内总管,何时起朕连自家的事都需要被蒙在鼓里了?若不是朕今日碰巧撞破那碎嘴胡诌的,朕还当真不晓得这谣言早在半月前便升起了!”
十四眉头微皱。
非她不想管,而是那个人是唯一真正被帝王宠幸过的妃嫔,那个人的存在至少对于央而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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