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一双眼睁开那一瞬,奸猾之相尤甚,一转眼珠子,便娴熟地收敛了起来,但不论再怎么演,也与挨板子时那略青嫩的神态有差。
与主神化与她的幻境所不同的是,宿主这顿板子是确确实实挨完了以后,着人扛回了奴仆屋,她的主子那九皇子央压根就没出场。
外传中,九皇子因禁令不得外出,便扮作了太监找到心慈的长公主苦苦为一个奴才求情,求得了恩赐,再回时的路上,被一众皇子戏弄,推下了莲池,彼时宿主重伤被抬回这会,皇子央被送去了长公主那,一众太医围绕呢。
明里是长公主偏疼这不受宠的异母同胞弟弟,实际上,长公主正是奉皇帝的命令,才多次对他施以援手,当不得情分二字。
自然,此时的十四也懒得计较主神之前,幻化给她的幻境与真实剧情的偏差,她得好好琢磨一下这次的任务。
看着人散去该干嘛的干嘛,留下宿主一个人趴在床上压低了嗓音的自言自语:“嘶~那个,您在吗?您在的话,能不能说句话?”,十四未应,只静静地打量着她一双眼。
见无人回应她,只得一边哀嚎,一边硬着头皮,颤着手指抹药,一边还嘟囔抱怨着:“不是说好了回到这时候会施法让咱(za)家疼痛减去大半,怎还疼得这般厉害?还有什么保护咱家顺利完成心愿的鬼神?影子都见不着一个…”叽里咕噜的说一通,一边喊疼,一边抱怨,好像全世界都欠着她似的。
与主神这一场交易,不得不说这书魂实在幸运的不像话。
并非是重启的人生是她自己所主导,除了这个之外,她的愿望相对从前的书魂,不难看出主神的偏颇,那已经不止是一个愿望了,不是吗?
既能重生到她想转回的最佳时节,又能多一个所谓指引者的护航,完了还能得到一份执行者替她完成的善终结局的记忆,换句话说,她是既想重生修改遗憾,又想重生能继续混出个风生水起,更想在自己出岔子的时候有人为她买单,最想在自己得罪了一开又一开的人后,能无需偿还。
想起临时主神最后交代的那句话,难道作为执行者,她的灵体还比不过这一个怎么看都平儿无奇的书魂强大?
十四眯了眯眼,她着实看不出,这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
一口气看完了原著,那物件也随之消散于风,她的魂体穿墙而过,飘上了房顶瓦硕上,半倚在那吹吹风,好散一散那一屋子浓滚的药味、血腥味。
听着瓦下那睡得迷迷糊糊正在梦呓着‘要杀谁’‘要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把谁家谁家的财产没收’诸如此类,竟无一个顺耳。
十四皱了皱眉头,唤出混天铃,轻轻摩挲,盯着半月的眸子,忽明忽暗。
只要一日集不齐神君的残魄,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
央来的时候,高烧已退,身体还很虚弱,捧着从长公主那讨要来的伤药急不可待的一路小跑过来。
那时候日头微斜,正照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上颗颗汗珠。
十四不喜宿主,便一直住在着屋顶上,伏瓦而歇。
她不是寻常鬼魂,这灵体并不惧光畏符,除了常人不能见之以外,较于人她无甚不同。
正眯着眼晒着日光浴,眼下的那颗血泪便灼烫起来!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说实在的,她连续在三个小世界里碰到神君的残魂碎片,已觉得是大幸运,甚至于都做好了好长一段时间碰不到的打算,未想那滴血泪却有了感应!
灵体一震,连忙翻身起看。
入目所见,便是这一幕了。
皇子央捧着讨要来的伤药,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并不知道屋顶上有一双熠熠的眸正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一股脑便钻进了小太监的房里。
“小特子,小特子,你是不是很疼?”
十四心念一动,当即穿瓦飘进了屋里,静静地盯着那张虚汗直冒的脸,她都有些不敢置信:第四块灵魂碎片?
脑海一个灵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可能性也许并不大,也许仅仅是她的胡乱推测,可她还是想到了。
主神之所以决定接下这个灵魂的愿望交易,是不是因为在幻境中她无意识的表现出对皇子央的亲近?
之前她倒是未曾想过,因何在幻境中,自己对那皇子央似有偏袒,这一切的原理是否如同这滴神泪未归还以前那般,但凡碰见了主神灵魂碎片的化身,无论变成什么样,她都会下意识的对这个人有所不同。
而主神既能自由入来万千小世界,更能翻手覆手间叫小世界时间倒流,这般能耐的神,没道理看不透她总会被某人而吸引,那个所谓的某人其实是同一人,再者,主神并未归还的那部分属于浮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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