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只当他在客套，也礼貌地微笑回应，叮嘱了路渺几句，这才离开。
乔泽随手将房门关上，转身往客厅走。
“以后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
他语气不重，但听得出冷淡。
“我知道了。”路渺跟在他身后低低道歉，“他只是担心我，才坚持送我上楼的。”
乔泽没理她，人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了一边的笔记本。
路渺站在沙发边，对着他头顶看了半天，看他确实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也就低低道：“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乔泽突地“咚”一声将笔记本搁茶几上。
“坐下。”
“……”路渺不明所以地看他。
乔泽瞥了眼她伤脚：“换药。”
路渺低头看了眼：“我自己来就好了。”
乔泽没理她，起身拿药，看她还站在沙发边不动，直接掐着她手臂带到了身前，将她推坐在了沙发上，拉起她左腿搁在了他大腿上。
路渺总不太习惯被他这样伺候着，缩了缩腿。
乔泽压住了不让她动，小心替她将白纱布拆了下来。
脚脖子还有些红肿。
“今天就这么陪你哥走了一天？”
路渺摇摇头：“没有啊，在公园里坐了一天呢。”
乔泽抬头看了她一眼：“还真去约会了？”
“不算吧，就一起吃个饭……”
可是认真去回想，确实有点约会的味道。
路渺想起下午和徐迦沿坐一块儿时，他对她说的话。
一直以来，她确实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拒绝他所有的善意，但这么多年来，确实因为背后有他，她才会有踏实感。
她突然有些渺茫，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脚上突然传来的痛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乔泽手指正按在她的伤处，人正看她，面色很淡，眼神带着深思。
“你和你哥感情一直很好？”他问。
路渺点点头：“他很照顾我。”
乔泽：“那怎么没跟他走？”
路渺沉默了会儿：“不太自在吧。”
“在我这儿就很自在？”
路渺迟疑地点点头：“和你一起没有人情上的负担，好像是会好一点。”
乔泽看了她一眼：“就只是人情问题？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路渺偏头想了想：“都有吧。”
乔泽放开了她已经包扎好的脚：“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男人？”
路渺觉得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不过一次了。
乔泽看着她八风不动的模样，心里又跟猫挠似的，挠得他很不舒服，手掌心也痒痒的，他就特别地想……特别地想……
他突地朝她俯下身子，手掌撑在沙发背上，将她整个人围困在了他的臂弯和沙发之间，居高临下地看她。
“你看着我。”
路渺依言看他。
他掐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你知道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吗？”
他很冷静。
她也很冷静，只是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乔泽突然觉得没意思，撩一根木头，弹一下它还懂得反弹一下，撩眼前这只，别说反弹，压根不会动。
他放开了她，站起身。
“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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