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事的是谢远臣,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污点?
所以姚浅在想,如果……让谢远臣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一定会替她隐瞒,可知道她和他毫无血缘关系之后,有70多点好感度打底,他的心思还会像从前那样纯粹吗?
姚浅知道这件事情挺冒险的,但是不铤而走险一回,也许她到死都完不成这个任务。
宫宴在年三十那晚举行,群臣偕家眷入宫,宫宴后陆陆续续的回家,初一再各自拜访亲朋,而皇室则是在宴席之后留下来陪着君王守岁,第二天在宫里过完年才能回去。
姚浅知道这次的重头戏是谢远臣,所以并没有盛装打扮的意思,另外一方面也是从太子府的下人那里得知,谢侧妃以前得罪过许多人,她曾经仗着太子的宠爱将一个昭仪打的半死,当年那个昭仪正是现在最得宠的王贵妃。
姚浅简直心塞塞,太子的娘是老皇帝的皇后,皇后去世之后老皇帝一直没有立后,但是他宠爱过三代贵妃,都掌凤印,和实际上的皇后没区别,也许他这么多年不立后只是在对太子示好。用鼻子想这个王贵妃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人家现在是后宫之主,而她就是个没生母的小可怜。
想到这里,姚浅打扮的更低调了,当然,低调只是相对的,姚浅是不太清楚那个谈论她就像谈论小猫小狗的便宜爹心里在想什么,她来了多久,下人就往这里送了多久的东西,早晨还是前朝孤本,晚上就换了碧玉暖枕,在这样的攻势下,她这里就没一件差东西,更别提上身的衣服和戴出去的首饰佩饰了。
这个朝代的宫殿和姚浅以往见过的那些大同小异,只是构造风格略有不同,总体来说还是汉代的雏形。
马车在宫门口换成辇车,姚浅注意到他们走的路线和那些进宫的大臣们是不一样的,看来宫宴开始之前,还是要先认个亲的。
谢远臣今日穿了件墨色深衣,玉冠束发,细细的金绣在阳光下透出回龙纹,面容不似前两天的疲惫,俊美的脸庞上薄唇微抿,显得很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变化,姚浅总觉得他的身上显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威严。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谢远臣回身,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又在赵传翎看过来的时候恢复平静。
辇车轻巧,比起马车要快得多,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奉天殿,也就是帝王寝宫。
算算年纪,元盛帝应该有六十多了,姚浅在行礼起身之后好奇的瞄了一眼,六百度的近视让她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不过这也够了,元盛帝说话中气十足,模模糊糊能看见他头发乌黑,一点也不像正常的老头儿,想想看自家四十来岁看着愣像二十的便宜爹,姚浅不得不承认,皇室的基因真是好。
“父皇前几日见过远臣了,这是儿臣的女儿,小字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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