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乖乖的在家哦。”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叫漓。
“啊呜——”挣扎着小身体被姣叼走了。
林琅看向不远处笼罩在巨树下的巴克,它正当壮年,依旧精力充沛,其实,林琅知道,褪去幼狮期后的自己,不再如姣的模样,现在的自己,与巴克更加相像,尤其是巴克还未成为首领之前的样子,温和,微笑的时候根本让人提不起防备心理,犹如一只慵懒无害的大猫,叫人忍不住亲近依偎,尤其是那双褐金色的眼睛,所以林琅再对巴克视而不见,疏离沉默,巴克也从未冷落过林琅。
巴克看着一步一步迈向自己的凌,这是它唯一的孩子,泮并未接受它,它还深爱着巴拉,虽然它已经死去。
“您后悔吗?”
巴克没想到凌第一句就是这句,它神情一怔,竟说不出话来。
林琅看着怔住的巴克,前一秒还雄姿英发的巴克,在他问完后,它的眼神仿佛瞬间就老了许多,盛满沧桑,它望着远方,神色怔怔。
林琅看着它,轻轻道:“您还记得它吗?”话音刚落,巴克狮吼震天,抬起爪子将林琅掀翻在地,一只前爪踏在他的胸口,瞬间压的林琅喘不过气。
远远看向他们的姣朝巴克怒吼:“巴克——”漓抬着头看向巴克和林琅,“哥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琅伸手制止想要奔跑而来的姣,一脸无惧的看着巴克,又问了一句:“值得吗?”
“吾志所向,一往无前”片刻便恢复平静的巴克松开爪子,语气淡淡地看着林琅说:“祝你好运。”
“谢谢。”
林琅翻身从地上起来,看着转身离开,渐行渐远的巴克,它身躯挺拔,它是草原之王,它一往无前,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走,必须走。
女孩被咬是晚上,第二天开始发高热,头疼,肌肉、骨关节剧烈酸痛,这些都是登革热发病的征兆,父母发现后送医……
林琅拉住不停想往花坛里安装的紫外线灯上撞的九世:“不要过去,那是陷阱。”
九世不懂,但蚊虫的趋光性仍旧让它忘记林琅的提醒,每看到一处紫外线灯,就忍不住要飞过去。
虽然很危险,但都被林琅机智的阻拦了,不阻拦的话,下一秒九世就会被烤成灰,任务自然就失败了。
而蚊子对“热量”和“二氧化碳”感兴趣,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九世也不列外,好几次它都感觉到了浓浓的热量和厚厚的二氧化碳,控制不住想飞扑过去吸这些人的血,都被林琅无情的拉住了。
九世哭丧着大眼说:“我好饿啊。”其实不是饿,是本能。
林琅很愧疚,但还是安抚它:“再忍忍。”他是为了救人才死的,现在为了做任务,放任九世去吸血,不就是杀人吗?那他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林琅和九世从成虫到现在都是无进食的饥饿状态,飞起来也有些不太稳定,偶有路过已经吸过好几次血大腹便便的蚊子看到它们,都会给予一个“好可怜,竟然到现在都吸不到血,而我们已经开始寻找配偶啦”怜悯又傲娇的眼神。
小雌蚊子九世很沮丧,它也觉得自己好可怜。
林琅的愧疚度加深。
和所有兄弟姐妹一样,九世不想离自己出生的地方太远,再远也不超过300米,这是蚊子天性,而林琅必须得把九世带走,经过他的观察,这个地方是某高校的某片绿化带,现在离上次女孩被叮已经过去了两天多,他如果还不能把九世带走,这里很快就会被疾控中心的人找到,不是找到这里,而是整个高校的每个地方,边边角角,任何一个水沟都会被清理消杀,到时候走,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