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欧阳氏挺烦的一件事儿,好好的院子,就被老爷子弄得臭烘烘的,不过她不敢跟老爷子说,而老爷子也当自己不知道。
“爷爷,您这么两个月才换回土,能有效果吗?”曾凡边扫地边问道。
“真是读书读傻了,明明是一个月添回肥。人家都是直接浇粪,那个烧土,我们这样,地里干净。”老爷子是珍惜土地的老人,他三大缸子的土,这些年不间断的润泽着他们家的那几片土地。
到了秋收后,老爷子也会把稻杆均匀的铺在自己家的地上,一把火把那些稻杆烧尽。再把土地再翻一次。然后老爷子是每隔几天会用粪水把地浇透。一直到入冬,土地冻住。
因为老爷子勤快,曾家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才能供曾庆读书。曾凡是很钦佩老爷子的。
曾家的地这些年,就一直保持着乌黑油亮的态式,纵是一个村子,别家的椿出的米,就没有曾家的油亮饱满。
每年他们家的米一出,外头一堆米商等着,用陈米来换他们家的新米。一袋米能换一袋半的。交了公粮,再把自己吃的留出来,其它的都卖了钱,让人很眼热的。
曾老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周围也都看得到,不过,学一两天可以,这么年复一年的做,谁也做不到,所以,曾凡其实在老爷子的身上学到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坚持做下去。
“昨儿你娘说的话,别听。你岳父教书挺好的,你没事请教一下他学问。”老爷子边忙和着自己的肥料,边说道。
“是,昨日受教良多。”曾凡老老实实的说道。
“让二丫学织布多好,当年若不是李娘子织布,李秀才哪里能进省城。不过可惜得很,那回没考中。回家,大的哭、小的病,于是李秀才就不再去考了。专心的教书。这才几年的功夫,看看教了两个进士老爷出来,他在县老爷那儿,都是有座位的。”老爷子都觉得有些羡慕的意思。自己的儿子也是秀才,论地位,跟着李秀才真是没得比的。不过他把这失落,掩藏了起来。
“是!”曾凡低头继续扫院子,就好像没看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