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狂澜,自己就真的没资格再待在他身边了。
张丰看过了霍年温柔的样子,绅士的样子,无赖的样子,流-氓的样子,也见过他宠溺的样子,深情的样子,说着情话逗自己开心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发怒的霍年的样子。
男人双眼赤红,浑不在意身上的伤势,推开张丰往楼下走去。
“霍年!”
霍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去,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我也没资格再说爱你。”
张丰牙关一紧,眼眶一下红了。
霍年道:“对不起,把你卷入这些事件中,都是我的错。”
张丰摇头:“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车祸……”
张丰咬牙,不想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感伤离别的话,他看出了霍年决绝的心,如果自己真的一意孤行,就算赢了,他也会输掉霍年。
可是看着霍年去赴死就真的可以吗?这样就好了吗?如果霍年出了差错,他岂非同样输了霍年?
不能失去霍年。
张丰捏紧了拳头,道:“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霍年嗯了一声:“我答应你。”
原本的故事中,队长也没有牺牲,但却因为重伤最终不得不退出特工组织,那之后就再无人知道他的去处,他仿佛放任自己淹没在了茫茫人海里,拒绝和曾经的搭档保持联系。
这一次,又是如何呢?
霍年下楼,短短几段阶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依旧是那温柔的彬彬有礼:“我有话要跟你们的老板说,可否帮忙转达?”
徐莉莉捏了捏张丰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趁着霍年引开了其他人,他们重新返回上面一层,然后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从另外的出口离开。
没人想到他们居然会堂而皇之的搭乘电梯,所以他们逃离得很成功。
有徐莉莉的保镖们掩护,要直达机场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张丰却停了下来。
“你走吧,”张丰将东西直接交给了徐莉莉,“你的保命符,带着它走吧。”
“你什么意思?”徐莉莉惊讶,“你不走?”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他说过会回来的。”
“那也不行。”张丰总算明白了霍年当时吼自己的感受,没有理由,这不是能用逻辑和理智去解释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无法忍受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被欺负,或者遭遇不测。
光是这么想,都要将人逼疯了。
“你……”徐莉莉皱眉,伸手接过了东西,“这可是中国最高的情报机密,涉及下一任首领换届,军事秘密,沿海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张丰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就算了。”
“谁说我不要?”徐莉莉立刻护住东西,“你可想好啊,年洸那人我是不相信了,这两样东西现在都在我手上,我可以直接上报,这样功劳可就算我的了。”
“随你,只要不来添乱。”张丰转头就往外走。
徐莉莉有点不甘心,但她可不想豁出性命去救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喂,我手里的东西比那家伙的命更重要吧?”
“他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张丰头也不回地道,“反正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我那么爱-国敬业做什么?”
“???”徐莉莉没听懂,撇了下嘴,又有点羡慕又有些赌气地走了。
霍年被带进黑色轿车里之后就被打晕了过去,再睁开眼是因为浑身上下可怕的剧痛。
哪怕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人物的体验却是真实的,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霍年哪里遭受过这种折磨?一睁眼就差点又昏过去。
雪白的衬衫早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西装裤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昏暗的狭小房间内,只有脑袋上方有一盏亮着橘色光芒的灯泡,照出一小方轮廓,又因为挨得太近,也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脑袋上方微微有些热。
他被拷在一只木板凳上,没有靠背,两只手艰难地垂下拉扯在脚蹬处,肩背狼狈地弓着,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而浑身酸痛难忍。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摆着枪、匕首、鞭子、拔指甲的钳子、针、还有电击棒。
这样一字排开也不知道是要吓唬谁,霍年尝试动了动僵硬的肩背,手铐被拉扯得哗啦直响,手腕处火烧火燎地痛。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枪伤,估计还在昏迷时挨了顿揍。总之五脏六腑无一不痛,后脑勺更是因为重物撞击而隐隐刺痛。
估计是有点脑震荡了,霍年脑子有点木,又很想吐,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道脑袋被敲破了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点点走近,片刻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灯被打开,刺目的光线让霍年闭了下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高跟鞋和一双黑色的皮鞋。
高跟鞋应该是蒋云,皮鞋……霍年眼前有些花,一时分辨不出,还以为是年洸来了。
“我没有你们要的东西,”霍年觉得脸颊内侧破了,吐了口血水出来,“你们要东西,得去找徐莉莉。”
“看来跟你说的一样。”蒋云冷冷道。
霍年一愣,门边男人的声音压抑地响起:“我说过了,你们又不愿意相信。现在把我的人搞成这样,你们想怎么交代?”
“等把徐莉莉抓回来,你们要怎样都无所谓,”蒋云道,“我可不像徐莉莉那么好骗。”
“我骗你?你们的行动任务,行动代号我都跟你们核对过了,我所有的东西你也检查了。”
“可还是有疑点,”蒋云道,“如果徐莉莉有问题,一开始你们就该去找她,而不是分头行动来对付我和年洸。”
“你以为你和年洸在我们眼里就有多清白吗?”
“我为总部贡献了这么多!我所有的青春,连我的家人,我的爱情都奉献给他们了,还要如何?谁都可以质疑我,总部不行,你更没有资格!”
“这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张丰声音冰冷,早没了之前和煦体贴的模样,“苦肉计要给谁看?别忘了你是特工,不是做慈善的,当然我也不是。”
年洸在门外哈哈笑起来。
“不愧是总部高层派来的人,我就说,一个奶油小生如何迷得住我们经过了大风大浪的蒋小姐,看来是蒋小姐火眼金睛,早看出来人不凡啊。”
张丰道:“立刻把他放了,找医生来救治,我的搭档要是栽在你们手里……”
张丰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浑身却带出逼人的压迫感:“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这种感觉很熟悉,霍年虽没看到张丰的脸,听他的语气却莫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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