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趁着出去找冰块的空隙到医院打听了下,她好不容易肯来一趟,结果被向微那么一闹,这仇肯定结的更深了。
何以夏恨得咬牙切齿,“他最好死在医院里。”
“还疼吗?”他问她。
“疼......”语气拖了几个调子,像撒娇。
沈浩初忽然笑了,探过身来给她系安全带,“脸疼还是心疼?”
何以夏撇撇嘴,“都疼。”
他笑意更深,点火,瞅了一眼腕表,八点钟,时间有点晚,问她:“今天还回不回?”
“回。”她飞快的答。
从蓉城到G市差不多要四个小时车程,何以夏当然没打算在家里和父母共住一晚,她另有安排。
沈浩初也不废话,从主路绕出去,车子驶入成绵高速。
夜晚的成绵高速,除了大货车,其他车流量很少,一开始何以夏还看沿途的风景,后来实在忍不住困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书房,何有成和陈静都在。
我给你一百万,离开这个家......
你们到底信不信我......
然后是楚煜的脸。
除了你寻死的事实,其他的,我都信你......
我们分手吧,以夏......
房子留给你,我走......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何以夏从梦里惊醒,脸颊湿漉漉的,她很久不做这样的梦了,醒来看见沈浩初,莫名安心,就是觉得胸口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涌,难受极了。
沈浩初打了应急灯靠边停车,车窗完全敞开,金子山的夜风灌进来,胃里的翻涌才渐渐被压下去。
他们到G市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在闹市区找了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何以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沈浩初按时来接她回去,“我跟你妈说了,你回去吃中午饭。”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子往南河边儿上开,那边是湿地公园,再过去就是一片独栋别墅,她和沈浩初的家都在那里。
沈浩初没有送她进屋,他始终觉得,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何以夏摁响门铃,给她开门的是陈静。
陈静老了很多,耳鬓有几缕白发,眼珠浑浊,看见她的时候明显有点懵。
何以夏试着发出点声音,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那句“妈妈”都始终无法朝这个日渐老去的妇人喊出来。
这时,何有成拉开书房的门,扯着嗓子问陈静,“是谁来了?”
陈静机械地捋了捋手里的小葱,回答说:“是以夏......”
何有成“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反应,但书房的门震了一下,老头子肯定是不愿意见她才躲回书房的。
何以夏有些尴尬,咬着嘴唇站在门口,没有人招呼她进屋,就好像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迟迟等不到主人的邀请。
陈静见她傻站在那里,淡然的说:“进来吧。”
何以夏这才应邀进屋,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双手放在膝盖上,样子滑稽得像个乖乖听讲的小学生,拘谨得要命。
陈静关了门,见她拘谨的坐着,咧着嘴告诉她:“再等会儿吧,还有两个菜就能开饭了。”
从摁响门铃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过,法庭上那个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何以夏在日渐老去的父母面前也只能沉默以对。十四年的时间终归是把他们变得拘谨且陌生,何有成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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