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舟还没具体说的时候贺锦东已经红了眼眶。
不过他很坚强,到底没有哭出来,只哑着声音艰难的问顾雨舟,“治疗情况怎么样?还有多久?”
这是最难以面对却又必须面对的现实。
“老白接受保守治疗,效果还不错,不过二爸去跟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医生说服用中药效果更好,可老白怕中药味道太大被老爷子发现,坚持不用中药。如果老白改变想法,最少也有六个月,保养得当甚至可以更久。如果他坚持自己的想法,也就六个月吧”,顾雨舟轻声说道。
贺锦东拧眉说道:“那还是要接受最好的治疗,他怕老爷子知道,那就想办法不让他知道”。
“你有办法?”顾雨舟不自禁提高音量,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两天她跟贺野元芜一直都在想办法却没想出一个可行的。
“我先去跟二爸谈一谈,要是可以的话,还想跟老白说说话,具体怎么做等我们商量好再告诉你吧”,贺锦东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事儿耽误不得,他马上去找元芜说话,两人在书房说了十多分钟,又把老白叫了进去,谈的似乎不错,等贺锦东再回房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意。
“你都跟二爸和老白他们说什么了?”顾雨舟好奇的问道。
贺锦东一边用手戳孩子的小脸儿一边回道:“大爸二爸身上都有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儿,我让他们抽空也去看看老中医,让老中医给他们开点儿药调养一下。这样的话老白在家吃中药就不用担心味道大了,老爷子也只会以为是大爸二爸吃药的味道呢”。
顾雨舟忍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贺锦东这一招一箭双雕用的实在太好。
贺野和元芜除了阴天下雨关节痛这些毛病外,最让人担忧的就是他们的胃。他们年轻的时候部队的后勤水平还很差,特种部队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常常因为条件的限制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还要受冻受寒,胃就没有一个好的。
贺野这人比较顽固,一直都觉得没啥大事儿,以前贺锦东就劝他好好保养一下,他老觉得贺锦东事儿多。
元芜的情况比贺野更严重一点儿,他从部队退下来后从商,平常的应酬比较多,常常不能按时吃饭,还经常喝酒,曾经还喝酒喝到胃出血。
两个大男人过日子就这点儿不好,对儿女细心,对他们自己就得过且过。
现下老白是这种情况,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解决老白吃药的问题,顺便也让夫夫两个好好调理一番。
贺锦东轻笑一声,抬头看看自己媳妇儿,“你别乐得太早。等你出了月子也请老大夫把把脉,看看你这身体用不用调养”。
顾雨舟有恃无恐,“我还在哺乳期呢,就算是需要调养也不会是现在,我着什么急啊”。
两个人就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说了半天,都刻意的把可能在不久之后就失去老白这件事放到脑后,心情倒也慢慢的好起来。
第二天元芜和贺野就去看了老中医,老白也跟老爷子说跟着他们俩去瞅一眼,然后三个人出门之后分头行动,夫夫两个人去看老中医,老爷子去找之前给他中药治疗建议的医生。
两方始终保持联系,晚上又一起回家。
晚上一家人凑到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表现的特别自然,好像老白根本没有生病似的。
老爷子先关心了一下夫夫二人的情况,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扯到了他和老白以前的峥嵘岁月上。
“你说他们年纪小还事事儿的,就不如咱们两个老的。我记得你第一年给我当警卫员的时候差一点儿冻死在雪上山,是不是?”老爷子咂巴着嘴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还没调回中央军区,驻守大西北,数九寒天的在外面搞训练,我带你去视察工作,谁承想车坏半路上了,通讯也连不上,你挂着个冻成冰坨坨的水壶步行回去求援。我和司机在原地等了三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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