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润握成拳的手重重的砸在桌案上,发出的一声闷响,拉回了崔旻的思绪。
反正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就正如刘光同所说的那样,已经不是他想走就能够走的掉的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他能走到哪里去呢?
况且此时崔旻灵台清明一片,登时就想通了好些事儿。
也许这就是朝堂,也许这就是帝王权术。
刘光同也说过,连舅舅都说过。
陛下虽然是用了手段,可古来帝王一双手,又有哪个是干净不染血的?
更不要说,祖母和父亲的所作所为,比之陛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崔旻抿唇,因崔润动了怒,他便撩了下摆,跪了下去:“祖母和父亲当日做这样的决定时,就该想过,有朝一日儿子若知晓了,凭儿子的行事,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不孝之名,你敢背负?”崔润问这句话时,声音显然是有些抖的。
崔旻是他的儿子,什么样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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