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先生看着现在的小艺，再也不复那些年的操劳，脸色很好，不会再满脸疲惫，想着，不用半夜起来伺候自己这个醉鬼，小艺应该睡得很好。
“那很好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王先生看着小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先生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小艺出来是为了干什么了，难道自己希望小艺过得不好吗？难道自己想看到小艺非自己不可那种落魄吗？王先生不知道，王先生只知道，现在是自己非她不可。王先生看着小艺脸上画得恰到好处的妆，穿着得体的衣服，说道：“现在，我才知道你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艺笑了，说道：“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米虫的日子呗。”小艺笑得就像曾经的小艺，王先生却不像曾经的王先生。
说了两句，小艺就告别了，王先生一人坐在咖啡屋里，看着小艺刚刚坐过的位置，看着小艺喝过的水，想起了曾经。校园里的他们，没有钱到现在这个地方，一个月唯一奢侈就是去一次肯德基，点一份套餐，小艺吃着，他看着。谈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未来，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闻。
王先生记得那年在校园里遇到小艺，小艺穿着一双高跟的靴子，穿着一件厚重的呢大衣，一下没踩好，摔在了还没化的雪地里，就像一只小兔子，手足无措，好像是扭了脚。那个地方本来没有人，但是王先生那天正好去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想去那边拍一点雪景，结果就看到这一只小兔子摔在了雪地里。小艺脸冻得红红的，坐在地上不争气地哭了鼻子。王先生看到这一幕，笑了，不由自主地上前扶起了小艺。
小艺看着眼前的王先生，看呆了，王先生笑着说，小心一点，扭到脚了吗？我扶你回去吧，你住哪号楼？
小艺笑了，说，我住5号。
就这样，王先生扶着雪地里捡来的小兔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了五号楼，也走进了婚姻，走向了离婚。王先生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曾经如此好看的小兔子不好看了呢？大概是那个所谓的“王太太”出现之后吧。那个所谓的“王太太”，意气奋发，像极了当年的小艺。给自己生意上无数的助力，是自己最好的帮手。就像，就像曾经的小艺。她热情，奔放，他们可以坐在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就像当初的王先生和小艺。
王先生一直想一直想，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王先生结了账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