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和秦澜雪的婚礼定在了一月一日元旦节,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对于君都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布置出一场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
自从婚礼定下后,君都上下全都忙起来了,虚空界的人更是忙着在在虚空界里四城之一的花容城布置婚礼场地。
这一次的婚礼不仅是君都的人忙碌起来,就连外界各国也都在收到消息后忙碌了起来,全都忙着想办法怎样能够拿到君都发出的请柬。
因为这一次,听闻婚礼举办地点不是君都对外的主城,而是虚空界,那个对于外界的人来说只存在于传说的地方,是君都真正隐藏在背后的首都。
一个由君都的王夏君凰亲自掌控建造的独立的小世界。
这对于各国来说可是一个见识君都首都的好机会,要知道虚空界这个神秘的地方,就算是君都的人也不是全都能够去的,唯有第一批跟随君都之王打天下的人才拥有进出虚空界的资格。
这一次若是拿到君都的请柬,也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进入这个传说中的世界,去真正的窥视到君都之王可怕的实力。
因此各国首脑全都疯了,君都还未对外宣布婚期的时候,一个个就忙着亲自打电话给君都的最高执行长官兼秘书长邱亦晨表示慰问,明里暗里拐弯抹角都是想知道此次君都小公主的婚礼会不会对外宴请。
邱亦晨作为夏君凰这位王的秘书之一,同时也是君都最高执行长官之一,在外自然是各国首脑追捧讨好的对象,这可就相当于古代跟在帝王身边的大总管一样的地位,何况这位大总管不仅管理君都这位王的内务,对外还掌管了君都一个区。
君都成立后与各国的组织结构并不相同,各国那是大国家,比如华夏等各国,可君都不同,君都是夏君凰当初在末世结束后自立为王时亲自划出的区域,末世前是一个省,被她圈中后这才成为了一个独立国。
大小自然是不能和其它国家比的,因此君都不仅采用了军事化的管理,就连职位也都细化了,君都只分为了ABCDE五个区,虚空界则成了君都的首都,官职也按照十五级的级别划分。
每一个区有一个最高执行长官,就是一级执行官,这官职放出去各国那可是相当于副国级的人物,再加上君都在各国超然的地位,君都的一级执行官出去,完全可以与各国首脑平起平坐不说,甚至各国首脑都要因为考虑到君都这个庞然大物而不得不放下身段的讨好。
邱亦晨倒也没有和各国首脑绕圈子,直接一句:“公主的婚礼会对外宴请。”就把众人给彻底打发了。
众人也知道君都这些人做事情根本不会像各国的政界这样兜来转去,从来都是直接粗暴的,不喜欢讲什么表面上的客套,因此得到了答案后,各国首脑也纠缠着继续追问,点到为止的说了几句恭喜的好话就挂了电话,纷纷去命人准备贺礼去了。
而夏君凰几人也确实决定对外宴请,而且这一次会将所有宴请的人请到虚空界里参加婚礼,并且会进行全世界的转播。
这样的决定是经过一家人商议得出的,季幽月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什么最好的都给女儿,别说是一场世界瞩目的婚礼,就是在全世界各国都摆一场婚宴他也会双手双脚赞同的。
许子倾、习阎瑾和麟三人虽然不是季君月的生父,但也把季君月当自己的女儿根本不分彼此,而且对季君月的宠爱简直多过了自家的亲生儿子,谁让自己家儿子那么多,女儿就只有一个。
于是三人的想法自然是和季幽月这个生父一样的,恨不能把整个世界都捧到季君月面前。
夏君凰对于自己女儿的婚礼,而且还是第一个孩子结婚,自然也愿意弄大,越盛大越好,所以就赞同了季幽月几人的提议,对外宴请。
不仅如此,婚礼当天在各国转播现场不说,甚至大手笔的下丹药雨,更让君都所有居民当天均可以出入任何酒店免费用晚餐。
此等大手笔,此时外界的人都不知道,等当天一切的一切发生时,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
对于自家父母的决定,季君月这个女主角同样是一百个赞同的,她就是希望这场婚礼越盛大越好,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阿雪。
不仅是阿雪自己想要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阿雪的,她同样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季君月和秦澜雪是属于彼此的,更要让全世界知道,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有足够的本事和实力踩踏一切,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
秦澜雪则用自己吞服了金龙珠得到的异火亲手设计炼制了一枚带有防御的戒指,同时让身边隐藏的鬼骨魔兵在仙华山一端,离竹屋数百米远的地方建立了一栋琉璃殿宇,与他们在流荒大陆住的琉璃宫的寝宫一模一样。
婚礼的头一天,秦澜雪就被勒令不许见季君月,由季君渊这个孪生哥哥亲自出马镇守,让原本想要半夜爬床的秦澜雪被拦截了个正着,直接和季君渊打架打到了大天亮,也算是暂时的转移了注意力。
而那些各国被宴请的首脑也都提前三天来到了君都,安排住在了君都专门接待外宾的大使馆,直到婚礼当天才被专人带着进入了虚空界的花容城。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华夏的首脑许家一家了。
华夏现在的首脑许子烨是许子倾的孪生弟弟,许家自然是许子倾的娘家,许子倾的爷爷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因此许家只剩下父母和许子烨这个弟弟。
不过因为许子倾从出生就被送出国由他的外公亲自抚养,从小被当做圣兰斯特弗家族的继承人培养,和许家人根本没什么感情,后来因为末世的发生,更是让一家人渐行渐远。
平日里很少有往来,除了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如今许家是各国前来的宾客中唯一被安排到虚空界花容城的人,也是因为明面上的亲属关系。
夏君凰和许子倾并没有特意的去见许家人,直到婚礼当天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许家人来到花容城的一座专门接待外客的府邸后,也没有四处去探查,更没有去主动找许子倾和夏君凰,安安分分的住了下来。
苏烟棋看着平时在家里吃饭从来不喝酒的许子烨,这会儿居然倒了一杯红酒,眉头顿时死死蹙在了一起,那双低敛的眼眸中翻腾起太多的痛苦酸涩以及怨恨。
忍了又忍,苏烟棋终是没能忍住的说了一句:“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忘记吗?”
苏烟棋的声音很小,尽管满腔的怨恨和痛苦,可是她早已习惯在许家人包括自己的丈夫面前伏低做小。
可尽管声音低弱,还是传入了旁边和许子倾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耳朵里。
许子烨抬眸,那双唯一和许子倾不尽相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烟棋,黑眸里黑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光,就好似有什么可怕的深渊在其中,甚至透着一丝让苏烟棋麻木的冷漠锐利。
“注意你的身份。”
听了这话,看着自己丈夫冷漠的眼神,苏烟棋终于忍受不了了,忍受了二十多年,她已经几近崩溃!
“身份?你还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苏烟棋突然痛苦的大吼一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椅子被她一推,在地砖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饭厅里显得格外冰冷。
“我苏烟棋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却念着那个永远不会属于你的女人二十多年,你若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会这样对我吗?!”
“老婆?当初你是怎么嫁给我的,难道二十年的时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许子烨冷冷一笑。
旁边坐在饭桌旁的许峰远和季妮看着自家的儿子和儿媳,沉默的没说话,眼里却有着太多的沉重和烦闷。
显然对于这样的争吵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作为许子烨和苏烟棋的儿子,许承夙直接站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充满硝烟的饭厅。
许子烨和苏烟棋这对怨偶,他们的事情没有人能插手,也插不上手,更无法得到解决,一个深爱,一个不爱,一个想要解脱,一个不放手,这样的纠葛,谁又能帮忙?
哪怕他是两人的儿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保持着一颗不去仇恨的心。
因为就算要仇恨,他也不知要去仇恨谁。
难道要仇恨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母亲吗?
还是去仇恨不爱母亲因为有了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被逼无奈才负责娶了母亲的父亲?
亦或者去仇恨那个被父亲心心念念二十多年却从未将父亲看在眼里的……君都的王?
更甚至是去仇恨那个控制了父亲,让父亲将母亲错认为君都之王夺了母亲处子之身,让母亲怀了他,因此有了嫁入许家的筹码的季幽月吗?……
……
许家的恩怨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也没有人会去关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明日的婚礼上。
一月一日太阳初升,花容城最大的一处皇宫正殿的广场,宾客云集,红红的地毯从广场入口的殿门就一直铺设到了数千米外的正殿上方亭台上。
正殿亭台下方摆放着一把把椅子,排排而放,两旁的宽阔之地是一条条长桌的自助餐台,四周有着一个个穿着宫廷装的服务人员在人群中穿梭传递食物酒水。
在这方面宾客陆续到来时,仙华山上的竹屋中,季君月这个新娘由自家妈妈和伴娘团陪着在屋里等待,而秦澜雪这个新浪则被季君渊一群伴郎团给堵在了门外。
秦澜雪一身古装的黑红腾龙华袍,大气而尊贵,站在那里,一头长发梳成半髪束起一白玉发箍,剩下的发丝全数披散在身后,长长迤逦摇曳,美得勾魂夺魄震撼人心。
此时他那双澄澈的丹凤眸正淡淡的扫过眼前拦路的几人,或许是因为今日心想事成,终于可以和阿君大婚了,让秦澜雪心情很好,脸上不但没有出现不满,暗紫的唇瓣甚至还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心情很好?”季君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澜雪道。
秦澜雪自然无比的点点头:“很好。”
这下子让前来堵路的一群小鬼心情不爽了,不过他们还真拿秦澜雪没办法,谁让这货太妖孽了!
季君渊看了秦澜雪半响,让开了身,并没有为难他。
旁边的姬白炎也笑眯眯的让开了身不说,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多绅士有多绅士。
麟皇难得没有睡觉的站在季君渊旁边,也跟着移开了步伐,什么话也没说。
许倾凰也淡淡的让开了,唯有习夏有些不甘的揪了秦澜雪一眼,唉声叹气的让开了。
后面的张司几人见此自然也全都让开了,其实他们站在这里也没什么对付秦澜雪的招,一般用来为难新郎的问题在秦澜雪身上根本用不上,秦澜雪对季君月的感情,他们又不是傻子,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而用来对付不一般的新郎的问题,就更是没用了,要知道秦澜雪可是前两个月才刚横扫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拿什么为难人家?!
秦澜雪无比自然的抬步走进了院子,一步步向着季君月所在的房间走去,当推开门,看到那个一身嫁衣如血的女子,那红嫁衣上有着黑色的刺绣凤凰,外披血红,内裙却是华贵神秘的黑色,与秦澜雪身上的华袍极为相配。
宽大的华袍将季君月衬托的越发清贵逼人,在她转头看过来的刹那,秦澜雪仿似看到了盛开在轮回大道上昙花一现的曼陀罗。
他从来都知道季君月的性格邪肆乖张,可是季君月的长相除了那双妖华的凤目外,整张脸可是极为阳光暖人的鹅蛋脸,是一种温暖的绝滟。
可是此时,那一身血红的嫁衣,那一身华贵透满神秘色彩的华袍,以及那简约又大气的凤冠,将她整个人都衬托晕染出一种妩媚妖娆,一种摄魂心魄的极致艳绝。
那种一眼就让人触目惊心的妖惑之美,让秦澜雪瞬间就看呆了,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门口忘了反应,呆呆的却又极其专注的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看着他盈盈一笑的女子。
“阿君……”
秦澜雪下意识的呢喃呼唤,冰凉的心这一刻似有什么热浪喷发而出,灼烧了他整颗心脏,让其炙热到了极致,砰砰砰的跳动声,声声如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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