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杀你,也不忙在一时。”
乔峰虽然心中信了七八分,却没有马上痛下杀手,说话间看了赵钱孙一眼,要真是如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到时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赵钱孙了。
赵钱孙耸了耸肩头,漫不在乎的道:“不错,我也在内,这帐要算我一份,你几时欢喜,随时动手便是。”
乔峰瞧了他一眼,看向手中的信,看后良久不语。
徐长老见状又递过一张信笺,说道:“这是汪帮主的手书,你当认得出他的笔迹。”
乔峰接过,一看便知道是自己师父笔迹,看后对自己的身世更加的没有疑问了。
“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
正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正是马夫人康敏,其言所指,无非马大元便是乔峰所杀,为的正是隐瞒自己是契丹人之事。
乔峰闻言大怒,正要说什么,一道女声却在这时响起:“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众人看去,却是之前那个学着赵钱孙说话的阿朱。
康敏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摇头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不错。”
康敏闻言便知不妙。
阿朱接着道:“然则那位带头大哥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如何能够说的上?”
众人闻言,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黄琦看了阿朱一眼,兀自笑了笑,这个时候的阿朱,或许已经被乔峰的英雄气概吸引,属意于他了吧?
康敏看了阿朱一眼,点头道:“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了没有?”
“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夫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康敏这话,再是明白不过,却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到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要杀人灭口。
阿朱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康敏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初时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丐帮宋长老问道:“那是什么物事?为什么非同小可?”
康敏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八九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等到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顿时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
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闻言一惊,往徐长老手上折扇看去,仔细一看,正是他物,这把折扇是他先师汪剑通所送,诗更是先师亲自所书,上面的画,是徐长老所画,别人也许会认错,他和徐长老两人却是万万不会认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