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忍心玷污她,连亲她一下的想法都觉得是种罪过……”
关千剑没想到这人不仅是“棋圣”,还是“情圣”。
他不愿意随便袒露心声,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倾诉自己感情上的创伤,随口问:“听你说得一唱三叹,你心中一定是有这样一个人了?”
侏儒等的就是这句话,问别人只是个影子,目的在诱使别人问自己。他打蛇随棍上,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当然有了!我心中的那个她,就是我们身边这家服装店的营业员。对一个乞丐来说,哪里不可以待,哪里不可以睡觉?你说我为什么单单选择这个既不能遮风又不能挡雨的地方长住下去?就是为了天天能够见到她!
“她每天一大清早来开门,到了很晚才回去,这样我一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啊,我真是幸福!她那么漂亮,长得就跟模特一样!你今天是来晚了,要是早一点,就可以见到她了……”
关千剑听得十分腻味,企图转移话题:“模特是个什么东西?”
侏儒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对他口出不逊一点也不计较,耐心解释:“模特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因为最漂亮的女人都去做模特了……”
关千剑睡思昏沉,眼皮上如压着千钧重担,有气没力地挣扎着,像醉鬼那样口齿不清地说:“哦,那我知道了,云霓就是模特中的模特。”
侏儒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还提醒:“你别打岔!”又痴痴呆呆地说:“在这个城市里,她是唯一一个给我一整个包子吃的人。其实也有很多人给我扔过包子,可是他们因为自己实在吃不下了才想到我。吃不下也就算了,他们还要钻掉里面的馅,单单把包子壳给我吃。她是唯一一个连壳带馅一起给我的人,总有一天,我也要把自己连壳带馅一起献给她……哎,我爱她,她也爱我……”
关千剑想象不出一个漂亮女人爱一个侏儒,除了母爱,还能有别的什么成分。他再次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云霓。”
“啊?”关千剑惊得一屁股坐起来,睡意全消。
侏儒坚决不同意关千剑叫他改名的提议。
第二天早上,关千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侏儒云霓盘腿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身旁的服装店,一脸痴呆。
关千剑侧头看去,一个胖妞顶着一张麻脸,风风火火从门内跑出来,第一次没能成功,可能这家店铺的门设计很成问题:太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行经过;遇到真正重量级的通过一个都成问题。
跑到门口时,她两边肩膀被门框卡住,撞出一声**。
“为什么我还是出不去,昨天晚上不是减过肥了吗?老娘又不是卡车,你还给我限宽啊!”
她怒气冲天,退回两步,挺直身板,收回肚子,侧身再向外移。
这次卡住的是胸脯。
“呀――!”她伸长脖子,一张肉呼呼的胖脸憋得通红。
最后用上双手又是推又是拽,终于把自己的罩杯拽到门外,整个人也一个踉跄冲了出来。
关千剑回头再看侏儒,还是一脸的痴像,挂在嘴角的笑容有说不尽的着迷和爱慕。
“这就是他心中的女神?”关千剑想起侏儒昨天说过的话,算是有些明白了。“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他暗地里说了一声,忽然一惊,我才在这世界睡了一夜,怎么好像说话方式都变了?
他来不及深究,因为耳中传来一顿臭骂,声音之巨,嗓门之粗,关千剑觉得别说在这个世界,就是在另一个世界,也难觅对手。
“下流东西,还没滚啊!是不是要老娘再捶你一顿,你才舍得走?给你个包子吃,是看你可怜,你还惦记上了。也不撒泡尿仔细照照,长得指头大一点儿,比赖蛤蟆都不如,还想吃老娘的天鹅肉,真是!”
她两手叉着打手电筒也找不到的腰,边骂边跺脚。跺着跺着,就到了“床前”,站在侏儒和关千剑之间,唾沫横飞,直溅了两人一脸。关千剑本来还在发愁没地方打洗脸水,现在算是自动送上门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