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疼痛,腹内空空,感觉似要大病一场。
他挣扎着站起身,漫无目的向前走,心中幻想云霓突然出现,给他端上香喷喷的饭菜。
接着又有些犯愁,她要是看见我现在的狼狈模样,知道我武功尽失,成了个废人,一定后悔认识我。
但一转念,现在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世界受苦受难,只要能够见着云霓一面,就算被她看轻,又有什么可怕?
何况她绝不是一个势力眼,见他落魄,只会想尽办法来帮助扶持。
如此一来,对她的思念更加深切,一股莫名的悲怆将他的心塞满,令他几乎泪下。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经过了多少路程,只觉得这个世界渐渐安静,关了很多门,熄了很多灯,人也少了。
最后,空落落的街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样,他成了一个被两个世界同时遗弃的人。
他昏昏欲睡,随便找一处屋檐坐下,悲哀地想:今天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上了,看样子这个世界正值春天,幸好并不太冷。
坐了一会,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身边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似潜伏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虎视眈眈注视着,好像随时都会冲出将他捕食。
关千剑警惕地侧头看去,就在三五尺远处,盘腿坐着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人,瞪着杀父仇人一般,满面满面怒容。
这人身材十分矮小,正和兔子精不相上下,尤其在晚上,若不认真看,真的很容易被忽略。
“你爹不是我杀的……我没杀过你爹……”关千剑差点就要开口解释。
不过他马上搞清了状况:原来他一屁股不偏不倚,正坐在侏儒的“床上”。
所谓的床,就是在地上铺一张破草席,再捡一团猪油渣一样的被子,枕头则是一块红砖。
所有流浪汉几乎都拥有这样一张床,只是这侏儒流浪汉有一点特别之处:他床上还摆着一副象棋残局。
“走不走!”侏儒略带稚气的声音,怒火更盛。
不走又怎样?长这么矮,小心我打你。关千剑这样想,可没这样说。
在一刹那间,他深切感觉到,不仅面前这个身材矮小的人是个侏儒,他自己尽管人高马大,在这陌生的世界,一无是处,又何尝不是个侏儒?
他双手按膝,决定立刻从别人的领地撤退。
忽听“啪”地一声,接着:“你不走我走――将军!”
原来此走非彼走。关千剑意识到遇到高手了。真没想到这小乞丐竟是个流落江湖的棋圣。
关千剑回视棋局,却忍不住一阵狂笑,“啪”一声,一马当先,把对方的将军压在下方。
原来侏儒用车来将别人的军,忘了这个车本是用来卡马脚的,车一移位,将自家的将军拱手送到对手马蹄之下。
关千剑不战而胜,感到终于在这新世界取得了一次难得的胜利。
侏儒不服气,愤愤不平:“我饿昏了头,才会一子错满盘皆输,要是让我吃饱,你哪里是我对手?”
关千剑揶揄:“你这叫睡不着觉怪床歪,拉不出屎怪茅坑。好,我等你吃饱,再来领教你的高招。”心中偷笑,等他吃饭,我顺便讨点垫垫底,再却想办法。
不想侏儒神色黯然,低下头:“我没钱。”
“你没钱我请你啊。”关千剑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这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接着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补了一句:“不过,我也没钱……”
侏儒的眼睛像三百瓦的电灯泡,通电,亮起来,然后“啪!”一声,爆炸了。――他由兴奋而愤怒:“他妈的你耍老子!”
关千剑不以为忤:“没钱就不能请客吗?我可不是个随便耍人的骗子。”说着四处看看,发现整条街只有对面一家店还没关门,店门口红底黄字写着“沙县小吃”,正是一家小饭馆。
“走,我带你去吃饭!”他热情洋溢地站起来,好像真有本事开门揖客。
侏儒上嘴唇一翘:“这家?我才不去。上个月被打,今天还没好。”
关千剑仰脸大笑:“原来你怕打,想吃饭就要敢于牺牲嘛。你看我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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