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上面落下一大片,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众食客被这声势所惊,叫闹扭打一起的人都暂时停下来。那被按在汤锅里快煮熟的瘦子终于挣脱,滚倒在地上,双手要捂脸又痛得捂不下去,只剩哇哇惨嚎。
他的同伴围上来,三五个一起下手,拖出人丛,急送医院抢救。
这时店内急急忙忙走出一个中年黑衣人,弯腰伸手,虚按着众人,“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
人们对他视若无睹,对他的话也是听而不闻,对着落地窗围成一个半圆,目光齐刷刷聚向中间,盯着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
那人一身几百上千年前的红色长衫,看着极为喜庆,像个古代的新郎,头发高高束起,向后披在肩上。
他两眼直勾勾盯着锅里,喉头不住上下牵动,腮帮子蠕蠕而动,旁若无人地顺手取过筷子,略一瞄准,向一块连着肥肉的脆骨夹落。手法十分巧妙,滑溜溜的猎物手到拿来。
他轻吹两口,急不可耐地扔进嘴里,这一来脸上的肌肉犹如跑马,上蹿下跳,作出各种怪表情,舌头好一阵东躲西藏,不敢与之接触。
最后烫得他泪流满面,忍无可忍,只好先行吐在桌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那中年人无心看这疯子表演,一眼瞄见破碎的落地窗玻璃,苦着脸叫:“哎呀,我的妈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换的钢化玻璃,花了好多钱呢,谁他妈这么缺德呀!”
人群中几个幸灾乐祸的指关千剑:“你问他。”
“你看我们都像正常人不是?除了这疯子还有谁?”
中年人一听,怒火中烧,歪头看关千剑,脸上一阵抽搐,手一指:“给我往死里打!打出屎来!”
他身后立刻抢出五六个穿服务员制服的小年青,将关千剑连人带桌围住。一个浑身黑得像锅灰的大汉,把关千剑上下打量了一眼,目测了下他的斤两,回头问中年人:“打出屎来算你的?”
“算我的!”中年人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那黑汉子叫得力如千均,手上的拳头以同样的力度砸向关千剑太阳穴。其它人也纷纷出手。
一看就要发生群殴,众食客早已退后,腾出了场地,坐在桌上兴致盎然地看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