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出来。
但也有人高兴:今天没有选出掌门,总有一天要选出来的,那么不等于说,还有一场甚至几场热闹可以看?说不定机会还能轮到自己头上呢。
关千剑手脚被枷,正被带往地下水牢。
周四方走进一间秘室。
室内极其高广空阔,窗户却又极小:仅在离地近三丈高的墙上,开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浪涛声自洞中传来,格外清晰。想来这间秘室一定下临深堑,人所难测。
日光至洞口透入,撒落地板,把停在当地的一副棺材笼罩其中,四下里则是一片晦暗。
“他还是没有出手。”
“是。――他还是没有出手!”
同样的一句话,前一人语气平淡,略带询问;后一人心情激荡,似有满腔愤恨。
后者正是周四方。他又语带惋惜道:“本来他就要应战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眼睛在台下一转,就弃剑认输了……”
“这都是我的不是了,哎!――”
“师父!”周四方大感惶恐,“您何出此言?”
――他竟然叫师父?除了死去的庄梦蝶,他还有一个师父吗?
只见他略略躬身低头,双目迥迥,望着棺材一旁的暗处。那里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人,一头灰发,面相极薄,半边身子处在窗光的边缘,隐约可见,另一半身子却完全没在黑暗中,唯有一只眼睛精光闪闪,显出几分诡异。
这人不正是庄梦蝶吗?
“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庄梦蝶出言安抚,“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都怪我太过急切……”
周四方睁大眼睛道:“您去看他们打擂了!没被人发现吗?”
庄梦蝶满不在乎一笑道:“你不知道为师有隐身术吗?”
“隐身术?!”周四方张口结舌,“从没听师父说起过啊!”
“哈哈,”看来虽然计谋再度落空,庄梦蝶并不放在心上,他又笑了一声道:“你忘了初见关千剑那天,为师的一声吼叫了?”
周四方恍然道:“啊,我知道了!您是以无声之声扰乱了他们心神,使他们对您视而不见?”
庄梦蝶颔首道:“不错。本来这一手只对近处的人有用,但当时没有一个人不是专注于台上,谁有功夫来看为师呢?”
周四方听了后一句,莫名一阵惭愧。他想到张六奇为了急于当上掌门,欺辱一众同门,这些也无一例外地全数落入师父眼中,更是替师弟脸红。
庄梦蝶却似是无心之言,续道:“当时我已走到离擂台极近的位置,姓关的小子也在我功力笼罩范围内,所以就算他看到我这个人,也跟没看到一样。可是就在他举剑的一刹那,我一则心急一睹他武功的全部渊源,一则有些吃惊,竟使眼中神光外泄,令他一见之下,立刻生疑。嘿,这小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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