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些都是月夜下宁静的景物,只剩下他一个人行走,在往回家的路上。
灵感一来,阿内不由得起床伏案,提笔书写,写着一封也许永远不会发出的信:
妈妈……我快到家了。
我在外面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
他们说:“你不够阳光,不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们说:“你太内向,不会有企业招你。”
他们说:“我看上去很抑郁,抑郁症是绝症,很难治愈,容易复发。”
他们说:“某某明星得过抑郁症,选择了极端方式。他既有钱又有名,都逃脱不了这种厄运,你更不可能。”
他们说:“你这种身体症状有点类似癌症,癌症是绝症,不可治愈。”
他们说:“你不能总回忆过去,那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对未来毫无益处。”
他们说:“你这只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他们说:“你不关注并不代表创伤不存在,有些创伤永远无法愈合。”
他们说:“你的问题在于遗传基因,那是不可改变的。”
他们说:“这个命令你必须绝对服从,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阿内一鼓脑把脑海中的担忧和不安的假设全都写成和妈妈描述故事似的“他们说……”
就像小时候听妈妈讲故事一般,那些曾经如生根般在他脑海中烙下的不良印记,竟奇迹般地连根拔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