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一下,那马飞奔着跑了,李秀儿转身爬上马车,齐征扬鞭驱马,将马车朝着小道的另一方向疾驰。
“披上。”李秀儿丢给齐征一件旧布衣,再给他一顶遮阳草帽。齐征火速穿戴好,不细看还真像一个瘦小老头儿车夫。
马车驶出没多远,打手们就赶到了附近,叫嚷搜寻之声远远传了过来。李秀儿迅速缩回车内不敢露脸,齐征甩着马鞭压低了帽沿。
一个打手模样的人突然从旁边的街口蹿出,骑着马冲过来,齐征吓得手一抖。那打手与他们马车擦肩而过,奔向他们身后。齐征与李秀儿听到这人大叫:“没有,没找到。那马儿上面没人,他们肯定混在人群里了,仔细找找。”
齐征松了口气,咬牙猛抽马儿几下。马车狂奔,过了一会,终于再看不到那些打手的踪影。
齐征这下子才真是放了心,问李秀儿:“你怎么会来?”
“这么危险的事,总得有人接应才好。我在客栈也不放心,想了想,有备无患。”
“幸好幸好。”齐征擦擦冷汗。“备得挺齐全的,救了命了。你这脑子突然灵光了,简直老板娘附身。”
“就是华姐告诉我的。临走时她说了,到了地方先摸清地形,准备些乔装的,换辆马车跑,别人认不出。”李秀儿也是紧张得不行,这下子松了口气:“我就把咱马车停那儿,再去买了匹马,马儿方便些。我在点翠楼附近看着,若是你没事就好,若有什么情况,我好接应你。”
果然是老板娘啊。齐征很高兴。老板娘真是好人,又聪明又美貌。就是她让他们学骑马的,说中兰城不安稳,安姑娘又总拿细作的事找他们,学会骑马能逃跑,比能打强。
李秀儿又问齐征:“你怎么回事,他们发现你了?你打听到什么了?”
齐征心一紧,犹豫了好半天:“我听到,我听到他们在说,安大姑娘是细作。”
李秀儿傻眼。
这一天,谭氏根据她派人打听到的薛家夫人行踪,与薛夫人在布庄里偶遇了。薛夫人客气有礼,却没再似从前那般提儿女亲事。谭氏心里暗暗着急,看来这薛夫人真是被安若晨说动了,如今怕只怕她们在外郡找的人里,真有八字相合的。
谭氏请薛夫人就近去喝茶,薛夫人答应了。
一番客套寒喧后,谭氏未提薛家公子之事,反而说起了自家的麻烦。她说去年始家里就不太平顺,儿女亲事闹得满城风雨,得罪了官老爷,惊动了将军,四姑娘还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还有家里买卖出了几桩事,最后只能赔钱了结。再然后四房段氏又得了疯病,前段日子还被恶人利用,做出当街拦车掳人的事来。这事安家上下全都不知,老爷受了拖累。如今两人还在牢里,也不知太守大人何时才愿放人。
薛夫人安慰了她一番。
谭氏长长一叹,说她去庙里也请了高僧算,高僧说是因为流年犯煞,不止安家,你看连平南郡都打起仗来了,这劫难来得大,若是近期能有喜事冲一冲,化解煞气,家里的灾祸自然可免。但若是违背天意,损人不利己,祸事怕会越来越多。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是明显,薛夫人却是道:“大姑娘与将军的亲事已经定下,日后便是将军夫人了。这该算是喜事,大喜事,定能破解的。”
谭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道这薛夫人果然偏向安若晨,居然不接她这话。谭氏一番挣扎,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直说:“大姑娘早已离了安家籍薄,她姻缘如何,与我们安家无关了。她与将军定亲,礼数都未经安家。高僧所言,自然不是指她。”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薛夫人的脸色。
薛夫人虽未接话,但正看着她,想来并非全无希望。
谭氏振作精神,忙道:“前些日子,我家老爷为生意的事烦忧,自是顾不上好好为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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