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且想想,手里有何物或是何人是安大姑娘在意的。可以想办法与安大姑娘好好商议商议,用她在意的东西做交换,让她放下过去的怨仇,莫再为难家里。”
安之甫愣了愣,被点醒了,这倒真是个法子。他想了半天:“那丫头心毒,离家里连老奶娘和对她好的丫头都不顾了,还唆使她四妹也离了家。可怜我那芳儿,才十二岁,哪知道人心险恶,家外头凶险。如今怕是早遭了难了。若说那丫头还有一丝半点在意的,想来便是她母亲了。”
“她母亲不是早已过世了吗?”
安之甫道:“她母亲生前最是在意名分规矩,她要求死后葬在安家祖坟,牌位立正室之名供在祠堂。如今我扶了谭氏为正室,倒是可以拿这事与那丫头交涉交涉,她若是再做些对安家不利的事,我便将她母亲牌位移出祠堂,迁走她母亲墓坟。让她母亲不得瞑目,她一生不得安宁。”
钱世新心里轻哼,还说别人歹毒,安老爷的心肠也“不差”。他装作略一沉吟的样子,然后道:“安老爷若是当真如此做了,怕会落人口舌,届时安大姑娘更有借口在坊言传些难听话,毁了安家名声。”
安之甫一愣,却觉得钱大人说得果然有道理。“这个,是草民考虑不周。草民也不是真的想这么干,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钱世新点头:“吓唬吓唬倒是无妨的。安老爷可私下教人传口信给她,便照着安老爷说的那般说话便好。然后安老爷找个风水先生去祖坟那走走看看,对外便说是瞧瞧祖坟风水,对安大姑娘却说是迁坟之事。安大姑娘必会为此事来找安老爷理论。届时安老爷私下用这事吓唬吓唬她,对外可别真的这般做了。”
安之甫觉得有理,忙谢过了钱世新。
安之甫回到府中,与谭氏商议了一番。谭氏也觉得这般不错,就算不能真的做,但是气一气安若晨,让她知道他们对她也并非没有办法,让她老实收敛些,也是好的。
于是安之甫叫来管事安平,让他去找位风水先生,定好看祖坟的日子,然后再去一趟将军府给安若晨传话,好好告诫她一番,让她那日子一道去祖坟瞧瞧,拜一拜她母亲,不然,日后可就没机会了。
安平去了。安之甫觉得安若晨定会大怒,也许等不到看堪祖坟风水那天她便会赶回来与他争执一番,届时他定要叫她明白,这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谁才是有权决定她母亲死后该被如何对待的。
另一边,钱世新派了人,密切留意着安若晨的动静。就等安之甫诱她出府,出了府,便有机会擒住她。
过了半日,安平回来了。安之甫迫不及待问:“那贱人如何反应?”
安平道:“大姑娘道,老爷要将她母亲的坟迁到何处,说一声便是。她会派人好好重新处置。葬在安家祖坟,本就屈辱了她母亲。她母亲傻,她却是不傻的。”
安之甫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那贱人!那贱人!
他看了看安平,安平似欲言又止。安之甫怒喝:“那贱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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