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已一片平静:“事情可顺利?我来此等你消息。若有何意外,我也好接应于你,速想对策。”
回来的正是静缘师太,她一身夜行衣仍在,还有些气喘,显然一路急赶而归。
此时她冷冷看着那男子,硬板板地道:“若想接应我,不是该到太守府那接应吗?若事情当真出了差错,我失手出了意外,你到我这里来,接应鬼吗?”
男子道:“我不会去动手的地方,这个你很清楚。省得惹了怀疑更麻烦。若你迟迟不归,我便知道事情要糟,我自然得将你此处细细查探,以免留下任何线索后患,必要时,一把火烧了,不教官府找到蛛丝马迹。”
静缘师太冷笑:“从前倒也不见你如此周到。况且要确定我失败,是否得多等些时候?你来得太早了。既是这般早,等我之时是否安分些?我们可是说好,这庵里是我的地盘,你莫要入内,教别人瞧见了,惹了怀疑,我如何在这里呆下去?”
男子也冷道:“深更半夜的,又有何人能瞧见?你这处可从来不留宿香客。”
“你怎知不留宿香客?这庵是你的还是我的?”
男子一噎,恼羞成怒,恶声恶气转了话题:“事情办得如何?”
“自然顺利。所以我便能回来得早了些。不然,倒是碰不着你了。”
男子没说话,顺利的话,那计划无碍了,他也好交差。
静缘师太又道:“你闯入我庵里,我很不欢喜。”
男子听得她这般道,索性也说开了:“你瞒着我事,我也不欢喜。怎么,你想做叛徒?这福灯是萧国人才爱摆弄的东西,你怎会有?这地上画着格子,似孩童玩耍之用,你怎会有?那侧院里头,又藏着什么人?”
院子里,静儿在似隐隐听到静缘师太说话的声音就赶紧悄悄潜到院门后去看。但院门门缝视野有限,她看不到师太,只看到那男人的背影。他们说的话有些古怪,静儿越听越害怕。是要办什么事?跟太守府又有何关系?师太晚上出门了?
听着听着,听到那男人说师太有事瞒他,又质问这侧院里藏了什么人。静儿紧紧咬着唇,不敢动,生怕碰出一丝半点动静惊动了外头。
然后她听到师太说:“我想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会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自然就不告诉你。你管得太多了。”
“你想!”那男子怒了,“你好大的胆子。由得你想吗?上头让你办什么,你便得办什么!上头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便得一一报来。没什么可想的!”
“是吗?”静缘师太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男子踏前一步,喝道:“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一把剑插|进了他的胸膛。
静儿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捂住了嘴,差一点便惊叫了出来。
这男子身形一动,她看到了师太。那不是她熟悉的静缘师太。月光下,她穿着夜行衣,一脸阴森冰冷。她手里握着一把剑,那剑刺穿了男子的胸膛。静儿能看到男子后背上,露出的半截剑尖。
男子无法置信地看着那把剑,目光从剑转到静缘师太脸上。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男子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这么突然,完全没有预料。
“我最讨厌别人警告我。我也最讨厌别人告诉我必须做什么不许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愿意为你们杀人,是因为我想杀人。我告诉过你我早不想干了,我亲手解决了要挟。我遁入空门,希望菩萨能让我清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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