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安若晨垂着脑袋,心虚又懊恼地跟着龙大进屋去了。
龙大进屋坐好,指了指椅子:“坐。”
安若晨用力摇头:“奴婢站着便好。”
龙大又扬眉毛,而后道:“喜欢站便站吧。”那语气,怎么听着有些宠溺?错觉!她如今脑子里一团浆糊,定是错觉!让人站着定是着恼了。
安若晨站直了。
“找我何事?”龙大问。
安若晨苦思,说夜里练练腿脚跑跑步算正当理由吗?跑着跑着正好路过将军院子门口,正如将军早晨出门路过她院子门口一般。想到这安若晨脑子更乱了。
“安管事。”龙大唤她,语气严厉。
安若晨慌得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奴婢想问将军是否已娶……”
及时打住,没脸问,凭什么问!
龙大挑了眉头,等着她继续说。
“取名!为马儿取了名。将军的马儿叫什么名字?”呼,松了口气,颇是机智,还好还好。
龙大的眉头垮下来,扬高了语调:“你跑来是为了问我可曾为我的马儿取名?”
“是的,将军。”安若晨强撑着脸皮答。
“安管事。”
“是的,将军,奴婢在。”将军你顺便答一答然后我就告退这事就了结了你看行吗?
龙大瞪着她半天,道:“既是这般辛苦捉刺客一般的架式赶来发问,若没什么重要问题你便站这,直到想到为止。”
安若晨呆住,这么狠。不答就算了,还罚站?
“呃,其实我,不,其实奴婢确是有重要问题。”
“说。”
以为她没有吗?她真的有重要问题。长长一串单子可不是白列的。安若晨一受压迫便冷静了。“奴婢是想来问问将军,今日我二妹来了,说钱裴府中进了两个年纪样貌与四妹相似的小姑娘,但她并不能确定其中有无四妹。她问我有何打算。我不知是否该信她,亦不知自己想的主意是否合适。”她把今日安若希说的情况与龙大说了。
“你想了什么主意?”
“我想,报官。”安若晨咬咬唇,对自己的对策并无信心,但转了话题后脑子清明起来又觉高兴。
龙大饶有兴味,“说说看,为何想报官。”
“将军的探子查了这许久也未查到消息,我问了人牙子也说近期并无相貌年纪相似的小姑娘。但钱裴却敢对我弟弟自称他府里进了两个。此事着实古怪。若是真的,他未行婚礼,强抢民女入府,有罪。若是假的,让官府去搜搜他家我们也不吃亏。我先前不敢张扬此事便是怕四妹被找回后会被迫嫁予他,他也定是知晓。所以他故意透露,让我以为四妹有可能在他那,以为我不敢张扬,只得暗中向他求证。”
“确有道理。他试探你反应,也许同时也用这个试探安家的反应。”
安若晨点了点头。若是安荣贵与钱裴打听,钱裴肯定也有防备,他用此试探安家人,也有可能。
“既是想报官,你还有何顾虑?”
“还跟从前的顾虑一样。报了官,那全郡皆知,若钱裴或是其他人劫了四妹,必得防范,若怕事情败露,对四妹下了毒手如何办?况且找到了四妹,我也没法将她藏起,爹爹还将她嫁予钱裴该如何办?”
“钱裴若是真有你妹妹在手,为何不将她送回家,光明正大娶进门?那般谁也没办法说什么了。”龙大考她。
“他不知道我是否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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