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将女儿逃家失踪这事报了官,正是好事。大人便将安家大小姐向军中报案一事放出,引那细作及其幕后之人留心。安大小姐言道当日瞧得清楚那人面貌,若再相见,定能认出。我让安家大小姐任我城中府邸管事,施守株待兔之计,她有机会相见各色人等,细作及其幕后之人亦有机会接近于她,待他们欲灭口动手之时,我们便能将他们擒住。城中各细作,或是与南秦国有不|良勾结人等,必有关系牵连,安大小姐是我将军府管事一事传得越大,对他们的影响便越大。借此机会,我们可挖出南秦国在这边的暗桩,将其势力彻底铲除。”龙大顿了顿,问:“大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太守忙道:“将军之意,下官领会。”
“那便有劳大人了。我会教军中书吏与籍薄司联络,将安若晨于安家的籍薄取出。也请大人与各方知会一声,并敲打敲打安府钱府,让他们最好安分守己,莫要有甚歪脑筋,若他们当真与那南秦国暗地里勾搭做些不干净的事,趁此机会速速报与我,还有机会将功赎罪,如若不然,日后若是教我抓到把柄证据,我可是要依律处置的。”龙大言罢,起身施了个礼:“军务繁忙,我也不便久留,有劳大人了。”
太守及主薄将龙大送走,皱了眉头对视一眼。
“大人……”主薄唤了一声。
太守摆了摆手,“莫要多言,且先按他说的办。此案卷宗文书,务必妥善保存。”
安之甫接了衙门的消息,匆匆赶到衙门,原以为是捉回了安若晨,没想到却从主薄那处听到了安若晨在龙大将军处,已被委任将军府管事的消息,军中要接管她的籍薄,婚约之事取消。安之甫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会到了将军那处?”
“将军说是昨晚里大小姐赶到军营外头报案,她可指认细作,愿以身诱敌。”主薄将龙大说的那套说辞仔细讲了一遍。
安之甫更愣了。
“怎会成了管事?她是女子,没甚见识,能做管事?”
“将军道可以便可以。”
安之甫有些回过神来了。
“不对,这事不对啊。我安府大小姐,岂能去做管事?”
主薄平日时收了安之甫不少好处,算是有些交情,此时轻咳了咳,提醒他:“是将军府的管事。”
安之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好半晌,终是脑子转过弯来了。
“可我女儿今日出嫁,将军将我女儿扣下,甭说什么管事不管事,这可是强抢民女!”
主薄道:“那你快去报官吧。”
安之甫一愣,他上哪报官去,此处可不正是报官的地方。
主薄瞧他那模样,再提醒他:“将军可是说了,你家大姑娘可指认细作,却被囚被打,婚期莫名提前,此事可与细作有关?你们安府与钱府可曾与南秦国勾结?”
安之甫吓得张大了嘴。
主薄悄声与他道:“这段时日安老爷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你与钱老爷那玉石买卖,靠的可是南秦国,这里头层层关系,弄不好便扯不清楚了。今日将军放了话,但并无细说,你家大姑娘情况如何,我们也不知晓。总之先静观其变,莫要斗这气。你想想,将军官衔可比太守大人还大上一级,又是领着皇命而来,此时莫名拉拔了你家大姑娘做管事,这里头是何意,且得琢磨。那将军府上原全是我家大人派过去的人手,现在他硬要插个管事,意欲何为?总之事情不简单,莫要招惹麻烦。有何情况我会与你报信。你且莫要闹。”
安之甫细细一想,惊出一身冷汗。忙谢过了,回得家去,叫上长子安荣贵,换裳备轿,赶到钱府与钱裴商量去了。
安之甫到福安县时已是入夜。钱府因着今日要迎亲,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字,院内各处挂着红绸喜带。但未接到新娘,这喜庆布置倒显得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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