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爹未敢动你之前便逃。我还是那句话,事关军机,你若敢逃,敢有丝毫差错,当斩。”
安若晨咽了咽唾沫,点点头,表示明白。龙将军说得很清楚了,他只要不宣布撤消诱敌之计,她就只能老实呆着。他一旦撤消,老爹立时能教训她。不等她再有任何机会,反正先打断了腿,看她还能如何。
安若晨思索片刻,再问:“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个?便是你不必躲藏,也不必回家,堂堂正正在这城中继续过活。婚约解除,你爹若动你一根寒毛,我便能将他处置。但你从此身处险境,日子不再这般舒坦了。”
安若晨苦笑起来:“将军说得仿似我过得舒坦过。我选第二个。”
龙大淡淡地道:“我话还未说完,你还未知我要你做什么。还有,我说过,你并不愚笨,但你没见识。莫道从前苦,你当真是没吃过苦的。只是家里勾心斗角,父亲无良贪利,将你许了恶霸,但你从小仍是锦衣玉食,有仆役有丫环有婆子,住着大宅,看着闲书。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你若不能认识到这一点,没个心理准备,我恐你做不到我要求你做的事。”
安若晨被斥得脸臊,忙道:“将军教训得是,小女子确是目光短浅了。”
龙大又道:“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选第二个?其实第一个更安稳,你会被安排到你爹找不到的地方,换个身份,过些平淡但自在的日子。你选第二个的理由若能说服我,我便给你机会。”
“我妹妹丢了,我得找她。”安若晨答。
龙大挑了挑眉,对这答案颇感意外。他还以为会是远走他乡不如留在故乡踏实,能让爹爹不敢动她这般便痛快此类的话。他问:“找妹妹,你打算如何找?”
安若晨想了想,道:“不能大张旗鼓地找,我妹妹与钱家的婚约还在,若大张旗鼓,找着了她必得再嫁入钱家,且失踪一事,对女子名节有损,就算躲过钱家,日后她也不好再找好人家了。我四妹年纪小,相貌好,在爹爹眼里,便是棵摇钱树,他未曾报官,想来也是有这顾虑,留条后路。他也定是在派人暗地找寻。”
龙大点点头,问:“那你要如何办?”
安若晨咬咬唇:“当日我给四妹指了路,告诉她从哪走到南城门更隐蔽不易被家仆追查到。她该是沿那路途走的,如若半路出了差错,也是在那路线上。可以暗中沿路查探,当日可曾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那次出门很是明白,要及时赶到南城门赶上车队,所以不会被拐骗去了别处,除非有人强掳于她。若是掳走了她,又是几种状况……”她停了下来,心里满是担忧害怕。
龙大看着她的神情,道:“越是危急,就越该冷静。若你妹妹在等你救她,你把时候花在伤心焦虑上可不行。”
安若晨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爹爹最喜吹嘘四妹的美貌,常带她见人,颇有些在权贵富贾圈中展示,待价而沽,等着最大买家出价的意思。所以我四妹在城中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许多人都认得她的样貎。若掳她的人识得她身份,一是会向我爹要求赎金,这条线索没有,可以去掉。二若是人牙子,也必不敢在本城中卖人。要查查是否有贩人到外城的车队,或是船队。而若强掳她的人并不识得她,那人必是市井中人,屋宅简陋,壁薄墙疏,左邻右里该是能听到动静,囚了人必会有线索可寻。如若他想谋利,那也必得找人牙子贩她,定会有人认出她来,这也可查。可若他发现她出手不得,无利可图,那……”安若晨咬咬牙:“衙门那处也不知是否会有人来报年纪体型相似的女孩儿的尸体……”
她想到这,真的无力再说,只觉眼眶热了,若四妹真出了什么事,她如何能释怀?
这时龙大问了:“你曾说你妹妹挖了那洞,为何挖?”
安若晨揉揉眼睛:“她知道嫁入钱府很可怕,她想助我逃走。”
“那么当她知道自己也得嫁过去,她必是吓坏了。她逃走,是她自己想逃,还是你诱拐逼迫?”
安若晨慌得摇头,“我怎会如此对她。”
“你为何不告诉她那个藏包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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