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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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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易察觉,也料想不到,这样你成功的机会才大。若发现你不在了,他们会满府找寻,以为你躲在府中哪处,你有时间赶到南城门。”

    安若芳咬住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懂了,姐姐的出逃计划安排得如此妥当,现下却是让给了她。

    安若晨从那破洞的窗户纸往外看,看着妹妹,问她:“只你一人走,敢吗?”

    安若芳用力点头。她抹去泪水,道:“姐,你定要好好的。待我长大了,有了本事,我回来寻你,不教那钱恶人欺负你。”

    安若晨也落了泪,真想摸摸妹妹的头,可惜摸不到。她道:“在外头吃了苦,莫要怕。你要记住,一定记住,姐姐定会去寻你的,姐姐会活下去,会好好的。会去寻你,会照顾你,会为你寻一门好亲。若吃了苦,你便想想姐姐这话,姐姐保证,姐姐一定会去寻你。”

    安若芳点了点头。

    “你要记得姐姐与你说的那些故事,那里头的人物,个个勇敢机智,过上了好日子。你也会是那般。莫要怕。”安若晨再鼓励妹妹。

    安若芳再点头。姐妹二人透过窗户上破的那个小小的洞,看着对方。

    “快走吧,莫要教人起疑。”安若晨轻声道。

    安若芳再次点了点头。抹去泪水,藏好匕首银子,道:“姐,你也记住,一定记住。若你受了苦,不能来,勿急勿怕,我会长大,会有本事,换我来接你。”

    “好。”安若晨的声音哽咽。

    安若芳隐隐听得有人声往这边来了。她一咬牙,“姐,再会了。”小姑娘一扭头,跑掉了。

    安若晨贴在窗户边上,听着外头的动静,没有人发现妹妹,外面没什么异动。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有生之年,再会了。

    安若晨爬回了床上,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过不一会,婆子来了,喂她喝了药,又给她换了伤药。安若晨忍痛一声不吭。她想着四妹说过有个狗洞,她定会想到法子偷偷跑出去的。

    到了中午,安若晨用了饭,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心却快要跳出胸膛。四妹出去了吗?来得及吗?

    没有任何消息,屋子里只她一人,静悄悄的。

    待下午婆子开了锁又进来给她换药,她似不经意地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婆子答。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大叫道:“大小姐,四小姐可曾来找过你?”

    安若晨心里一跳,语气平静地问:“未曾啊,我一直在睡,门窗都锁着。她怎么会来找我。发生了何事?”

    “四小姐院里的人说,四小姐午时早早说要歇息了,进了屋睡去。婆子丫头都在外屋做活,后又歇息去了。可后来发现,屋子里没了四小姐。大家伙儿正到处找呢。怕是四小姐担心你伤情,便差我来问问,四小姐可曾来过。”

    安若晨心里欢喜,四妹逃了,果真逃出去了。

    “未曾来过。”她答。

    那丫头听罢,着急忙慌跑掉了。

    过没多久,安若晨的屋子里热闹起来。二房来了,四房来了,婆子来了,丫头来了,安平来了。

    一个接着一个全是来逼问她安若芳的下落。安若晨一口咬定不知。

    “我身上伤痛,只能躺着,门窗锁着,我未曾出去,怎会知道芳儿的下落?她许是如上回那般,躲在了府里某处,再好好找找,定能找到。”

    可全府上下均是找了,未曾找到。于是大家重又杀回安若晨屋里盘问。

    安之甫与安荣贵也接了消息匆匆赶回家来。听安平将事情一报,怒火中烧,也到了安若晨屋中,将她的院子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安若晨带着伤跪在屋中,仍是那话--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安之甫命人出府,全城搜寻。这时候二房谭氏发现安若晨的窗户纸是破的,唤来婆子来问。婆子抖抖索索,说大小姐闺房,窗户一直是好的。之前未曾发现有破洞。

    二房谭氏冷笑了,讥道:“这窗户纸一瞧便是有人戳破,大小姐伤重,不可能自己爬下去戳破窗户纸吧?”

    安若晨附合:“确是不可能。”

    可安之甫已经明白了。“芳儿来寻过你,是也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你又与她说了什么?她现在何处?”

    安若晨冷静地看着她爹,再一次答,四妹没有来过,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之甫瞪着她,狠狠地瞪着。

    入夜了,外出寻人的家仆护卫们回来报,没有找到四小姐。安之甫怒吼着让他们继续找。然后他拿来了鞭子,又将安若晨狠狠抽了一顿。

    安若晨这次比上回被打得还惨,她奄奄一息,只一句话:“不知道。”

    安之甫没有证据,但心里就是对大女儿起疑。只能是她,只可能是她。安若芳年纪小,怎可能自己出逃。所有的主意肯定都是安若晨出的,事情都是她干的,只可能是她。

    安之甫命人将安若晨丢进了柴房,不许给她吃喝,直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

    安若晨那晚躺在脏脏的泥地上,透过高高的小小窗户看到星空,想到妹妹已经成功逃走,有人照应,如今该是坐在马车上奔向一个新的生活,她笑起来。伤口痛极,她又渴又饿又难受,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一早,安之甫到了柴房,冷眼看着大女儿,再次问她安若芳在何处。

    安若晨病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手指头也没法动,她知道,她又发烧了。她拼尽全力,只挤出一句话:“爹,女儿不想死,女儿确是不知。”

    安之甫甩袖而去。

    中午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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