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随他的英国老师钻研电气,在这方面颇有造诣,既然这样干脆不要让他当兵了,回家后要是你那气度不够的大哥无法接受,完全可以到我们家的商行磨练几年嘛,哈哈!”
“我看他长得蛮英俊的,有相好的没有?要是没有,我们不妨给他介绍一个,也好把他从火海中拯救出来。”
郑萱连连摇头:“我哪儿知道啊?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你也在场,第二天中午我出席完豫园诗会就去找他,谁知他已经坐船走了……”
“之前由于家里的关系,我和他不算亲近,中学毕业我就出国留学,回来后就嫁给了你,和他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要不是去年春天偶尔在礼查饭店遇到他,说不定这辈子我就没这个弟弟了,唉!”
“要不,给他写封信吧。”
“只能这样了……哎呀,不知道地址诶,这个死家伙,等见到他,我非痛揍他一顿不可......”
五日后的黄昏,黄州北郊龙岗村。
黝黑壮实的徐茂富满身大汗冲入自家院子,远远就对削篾子编竹筐的父亲大声喊道:“爹,我小毅哥当上革命军少校了,给我们寄来了照片,还有一千大洋的邮寄单子!”
徐父猛一哆嗦,差点儿被锋利的竹刀弄伤,扔下手里的活计,几步跑上去:“照片在哪儿?快让爹看看!”
“给,你先看,我把我娘也叫来。”
徐茂富把信和照片塞进徐父手里,兴冲冲进屋把怀孕九个多月的老娘搀扶出来,边走边讲个不停,极为兴奋。
徐母急忙凑到丈夫身边,接过照片看了又看,眼泪很快就流出来了:“老天爷啊!怎么去当兵了呢......这俊模样又让我念起我那薄命的姐姐了,呜呜......”
徐茂富蹲在母亲身边,满脸是笑:“娘,你干嘛啊?这是好事啊,哭什么苦哭?坐下、坐下别累着......”
“你看啊,我毅哥在照片后面写下这句话:敬奉父亲、母亲大人惠存,儿毅!看看这话,我毅哥一点没变,把你和我爹当成亲爹娘了……还有这信,信上说他六月一日晋升黄埔军校军需部少校科长,兼任军校兵器教官,每月军饷两百大洋,加上补贴高达三百五十大洋啊!”
“我的天,当兵也能赚这么多钱?”徐母惊得眼泪都没了。
徐父嘿嘿一笑:“小毅信上是这么说的,这孩子虽然从小脾气倔,但从没撒过谎,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否则哪里来的一千大洋寄给我们,哈哈!这孩子出息了,我也能安心了。”
徐母抚摸着快要生产的大肚子,满脸羞涩地望向丈夫:“你这死鬼,我都快四十了还被你弄成这样,要是小毅知道再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不知道会不会笑话我呢。”
徐父哈哈大笑:“笑什么?小毅多个弟弟或者妹妹肯定高兴,谁家不想自己多几个兄弟姐妹?这是福气啊!”
“原以为我们老徐家就茂富这根独苗了,没想到在外游荡二十几年回到老家,竟然有了这份福气,看来还是祖宗保佑啊!哈哈......”
“爹,我想去广州!”
徐茂富猛然站起,定眼看着笑得满脸皱纹的老爹。
徐父没说话,徐母却吓了一大跳:“不行!哪儿也不能去,过了七夕就给你娶媳妇,等你生下一男半女,再走我也不拦你。”
徐父频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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