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就成了仓库的东西,岳秋荷不想扔掉这些东西,东西都好好儿的,不想丢,送人也不想,所以他们俩的房间大部分地方都是他们的玩具。
早饭之后岳秋荷也闲了下来,反正他们家也没亲戚在这儿,甚至连电话拜年都不用,所以岳秋荷母子三人都很清闲。
晚上的时候岳秋荷接到了弟弟岳光宗的电话,给岳家一家三口拜年,岳秋荷也不知道岳光宗在哪儿,不过大过年的心情好,她也没提那些扫兴事儿。
姐弟俩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挂断了电话。
岳秋荷的心情有些沉重,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过年真的是各种的清闲,这一年下来,好容易地能消停这么几天,岳秋荷也不愿意出门,自己宅在家里快发霉了,正月里头的外面很热闹,杨工找了不愿意出门的岳秋荷去楼顶上去看烟花,绚烂的烟花让人惊叹,也让她的心情美好起来了。
这下子杨工觉得自己没做错了,这样的举动是对的,以后有机会再这样做,让她高兴高兴。
消停地过了个年之后岳秋荷开始准备开张了,虽然事情不少,可好在已经做熟了,倒也是有条不紊的。
她打算十五开门,也算是个好兆头,店员们渐渐地都回到了店里,大家都拿了自家的好吃的过来,腊肉啊,酱肉啊,粉条这些的,岳秋荷和店里的大厨俩人下厨,煮了一顿丰盛的不能再丰盛的饭菜请了大家吃。
下午忙完之后又请了众人一起去吃了火锅,吃火锅就要人多,热闹。
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杨工在外面等她冻了个半死,可真是心疼坏了岳秋荷。
杨工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其实没那么冷的,当初做工程的时候可是比这严酷多了,所以他一点儿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不过瞧着岳秋荷心疼自己,他也就闭嘴不提了。
岳秋荷帮他捂了会儿手,将他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之后,俩人这才步行回家。
还好的是两人的家在一块儿,所以并不用再折腾。
孩子们上学之后岳秋荷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轨,这天杨工遇上了久违地没有见过面的司国忠。
“有时间聊聊么?”
“没时间,我比较忙,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聊。”
杨工很直接,对着司国忠道,他是真的不想聊,和这个恶心人的男人又有什么好聊的呢?
“去聊聊吧,不提别的,咱们好歹也曾经是朋友一场,是不是?”
司国忠这半年还真是心力交瘁,实在是喻家母女俩太能闹腾了,他还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不过司国忠虽然朋友多,可是能掏心掏肺还真不多,家丑不可外扬,司国忠好个外面的光鲜亮丽,所以完全不想让自己陷入流言蜚语之中,所以他在外面肯定是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的。
现在到了市里,他反倒是轻松了许多,在看到杨工时,司国忠有些憋不住了,想想自己和杨工聊聊,喝顿酒,让自己松快松快,睡个好觉,这样也不错。
杨工确实是没多少的朋友,在那么一段的时间内,自己和司国忠还真是挺好的朋友,可惜啊,造化弄人,现在闹成今天这样。
俩人去了附近的小饭馆儿,这里是司国忠常去的地方,东西好吃价格还不贵,胡乱地要了几个小炒之后,司国忠已经空腹开始灌酒了。
杨工也不拦着,明眼就能看出来,司国忠过的并不好,虽然穿的光鲜亮丽的,可是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沉味儿,少了以往的坦荡和磊落。
杨工想想曾经的司国忠,心中叹息不已。
“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想追求更好的生活,这到底哪儿错了呢?”
听着这话,杨工叹了口气,司国忠这么做其实也没错,可他错就错在用错了方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明有更好的路子,更好的办法可以去选的,司国忠自己选择了一条最俭省的方法,所以现在有如今这样的结局,也是司国忠的报应了。
“算了,其实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是活该,是吧?明明家庭和美,可为了钱财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是不是?”
司国忠虽然醉了,可并没有糊涂,对着杨工道。
“你既然自己知道错了,那就改了吧,这个世界没有圣人,大家都会犯错,只要该了就好了,不是吗?”
杨工叹了口气,对着司国忠道,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可我现在骑虎难下,喻佳丽不会放过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自己也不想放弃打拼了这么久的营生,所以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听着他这话,杨工就知道这人其实并未有真的悔过,或者说是还带着一股子的侥幸心里。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自己的口舌了,这种人实在是不值得的。
“杨工啊,秋荷是个好女人,你好好待她吧,不过我儿子我得要回去,反正喻佳丽不能生了,我这辈子可能只有文豪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他的抚养权我得收回,正好你可以和岳秋荷再生,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来疼,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司国忠已经喝的两眼通红了,可是神智已然清醒,对着杨工道。
“文豪是个好孩子,我和秋荷是不会放弃他的,司国忠你怎么能忍心将孩子从秋荷的身边夺走呢?你明明知道她将两个孩子看成了命一样的。”
杨工一脸的严肃,对着司国忠的那点子同情不翼而飞,这人果然不值得同情的。
“可他也是我儿子啊,而且岳秋荷会再婚,又不会只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我以后也只有一个文豪,所以我又哪里做错了?”
司文豪梗着脖子对着杨工道。
“你是没做错,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你放心,只要秋荷不愿意,孩子不愿意,我保证没有人会夺走文豪的。”
杨工也懒得再和这人费口舌,亏得他今天心软了那么一丢丢,所以跟着司国忠来了,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不知道这个家伙竟然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