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这些不孝的事情来,是我不安分,癞□□想要吃天鹅肉,不过是个蠢女人,竟然还妄想来城里享福……”
岳秋荷越说越觉得心累的慌,不管是婆婆还是丈夫,亦或者是家中的那些人物,她简直比谁都了解她们的品行,所以生活在司家,还真是无趣的很呢。
“秋荷,你能不这么尖酸吗?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妈啊,是不是?”
司国忠听着她的那些念叨,忍不住地面露痛苦,对着岳秋荷道。
“是呀,那是你妈,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奉献了一辈子的你妈呀,所以受委屈的永远就只能是我,就只能是我闺女,是不是?”
岳秋荷面露嘲讽地问道。
“嘿,不然你让我咋办?毕竟咱们是晚辈,是不是?忍忍吧,我妈年纪也不小了,就算她再怎么着……日子还长着呢,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是不是?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儿地待你的,好好儿地对咱们的孩子的,好不好?”
司国忠这似乎是第一次,说出了这种不孝的言语,岳秋荷一愣,不过面上没有任何的感动之意,大大的嘲讽之色刺痛了司国忠的眼睛。
他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思甜,最后还是忍住了。
岳秋荷倒是无事人一样,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对着司国忠道,
“行了,事情既然定下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你也帮忙留意下房子……”
“好,我知道了!”
司国忠似乎是没听出来岳秋荷的过度客气一般,对着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司国忠抱起了小丫头思甜,对着岳秋荷道。
岳秋荷倒也不推辞,闺女不仅仅是自己的闺女,也是司国忠的闺女,所以他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的。
当然,文豪和思甜对于司国忠这个当爸爸的崇拜和记挂也许才是岳秋荷做出这样决定的主要缘由,不过她没细究过就是了。
两人之间,只剩下了淡淡的尴尬,没话聊的那种尴尬,明明他们是父亲来着,也曾蜜里调油,彼此记挂过的。
可这才几年呢,为啥一步步地走到了这个地步?
司国忠想不明白,不过他倒是觉得媳妇儿孩子搬到县城来,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子的相处时间多了,媳妇儿肯定不会对着自己还是这个鬼样子了吧?
冷淡的似乎自己比起陌生人还不如,看着她和门房老秦打招呼,司国忠心中不痛快地想道。
好在从淀粉厂到车站的公交车,这里是起点,所以有位置可以坐,岳秋荷带着一股新奇的目光盯着外面看,全程和司国忠没有任何的交流。
到了车站之后,司国忠买了票,又塞了五块钱给她之后,便返回了。
岳秋荷耷拉着眼皮,让人无法探究她的心思,可也能感受的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
从县城到公社,从公社到小南庄,岳秋荷母子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的事情了,家里自然是冰锅冷灶,不会有吃的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