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一脸的苦涩,想着让妻子退一步,毕竟是自己老娘,这孝顺也该是儿媳该做的。不过心里也在默默地抱怨自家大哥三弟的不厚道,老娘发飙了,也不想着出来劝劝,竟然装作不知。
“妈,算了吧,不过是个鸡蛋而已,文豪妈毕竟才出了月子,身子虚,这月子里坐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她既然说掏钱了,您就收下算了。”
司婆子看着这样的儿子,满心地疲累,以前只觉得老二是个硬茬儿,又是个孝顺的,工作又体面,她才想着要和老二一家子过,可是现在看来,三个儿子,不过是一样的货色。
自己操劳了一辈子,临老了竟然还要看儿媳的脸色过日子?
司婆子控制不住地心酸,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忍不住地哭嚎了起来。
司国忠一看老娘哭了,也是晓得她这是真的伤心了,多少年都没有见过老妈掉眼泪了,这样想想,心中发慌的司国忠带着几分埋怨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前,一脸平静的媳妇儿。
干嘛非得要嘴馋,吃个鸡蛋?
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司婆子哭了,不管是司国耀还是司国庆,再不然陈麦穗和王翠凤也都坐不住了,众人一脸怒气地走了出来,这其中尤以司国庆为甚。
不管是为了什么,二嫂这么气了老娘就是不对,身为晚辈,没有孝敬之意,可顺着总该有的。
“妈,您哭什么啊?快起来,咱们回房,二哥也不管管二嫂,为了一个鸡蛋把妈气成这样,至于吗?”
司国庆上前,和王翠凤一左一右地扶起了司婆子,怒道。
“三弟到底是读书人,也是知道这礼义廉耻的,竟然不知道长幼有序,你一个做小叔子的,指责嫂子,这是哪家的读书人的规矩?”
岳秋荷才不会给他面子,自私的要死,还非得要披着个文明的皮,非得把他的这层皮扒拉下来才好呢。
“二嫂,事儿是你惹出来的,国庆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干嘛不依不饶的!”
王翠凤看着丈夫一脸的隐忍,对着岳秋荷道。
“是我不依不饶么?难道不是国庆这个做小叔子的不对在先,上次你病了,你们两口子偷了家里的鸡,偷摸儿地在山上烤着吃,回头还抱怨我没关好门,让野狐子偷了家里的鸡,我看在你病了的份上不说话也就是了,打量谁是傻子呢?就你们两口子精明人啊?两头讨好,谁都不得罪,是不是?”
岳秋荷淡淡地道,不过这话却如同炸雷一般,让众人的神色大变,司国庆一脸的羞愧,脸红透了,王翠凤脸上的阴霾更甚,盯着岳秋荷,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怎么着?我替你们背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锅,难道不说一声谢谢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为你们自己尾巴干净的很,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在了眼里,不过是不说罢了,虚伪至此,枉为读书人!”
岳秋荷才不怕呢,一脸的冷嘲。
司婆子此刻已经顾不上哭了,看着老三两口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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