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岳秋荷这样想着,脸上觉得烧得慌。
看着她脸色越红,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司婆子只当她是感冒了,身上乏,所以才犯懒。
“行了,既然身子不舒坦,那就躺着吧,做饭我和思萌来就行了,不舒服也别强撑着,多躺会儿,待会儿给你烧个荷包蛋,好好儿补补,一个年轻人,虚成这样……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享福享大了,跟我以前,生了老二,我还每天要下地干活的,不上工,谁给你工分?这一大家子难道要喝西北风啊?”
司婆子念念叼叼地离开了房间,也是因为这一番动静,悠车里的小思甜已经睁开了圆鼓鼓的小眼睛,没看到妈妈,小嘴儿一瘪,立即就有要哭的架势了。
岳秋荷查看了一下尿布,发现是干燥的,从悠车里抱起了闺女,解开了衣襟,开始喂奶。
思甜不跟文豪似的,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地就折腾人,思甜小身子圆鼓鼓的,也乖巧,只要有人在旁边,不让她一个人待着,不饿不尿的时候压根儿就不闹人。
喂饱了闺女后,岳秋荷还是觉得自己坐不住,将孩子放进了摇篮里,盖上了印花布,出去了。
“妈,你来看着思甜,我和思萌来做饭吧,思萌烧火,我来擀面。”
“生病了就躺着去,再不然老三回来了给你打一针,总还要奶孩子,身子这样可不能让孩子遭罪……”
司婆子虽然嘴上说着,可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擀面杖,看了一眼篮子里的孩子,小丫头眼睛瞪的老大,牛眼睛一样,嘴角两个小酒窝,白白净净地,看着倒是个讨喜的,要是个儿子的话就更好了,文豪不至于一个人,太过单了些,连个臂助都没有。
司婆子心里头胡思乱想着,岳秋荷已经洗完手,抡着擀面杖,开始擀面了。
荞面里头掺和了黑面的面条儿,锅里呛点儿葱花,带点儿油性,也大锅的面条,就是一家人的午饭了。毕竟是夏天时节,菜园子里各种蔬菜都下来了,萝卜叶子,韭菜,白菜几样掺和起来,用老青盐面儿腌上十来分钟,两大盆咸菜,不过人多,大家一抢而光。
如今各种豆子成熟了,司家今年种了二十亩的豌豆,这几天正是收豆子的时候,每天早上五六点到地里,中午十二点家来吃饭,中午再睡上一阵子,下午两点再次下地,一直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去休息。
抢收的季节,大家谁也不敢怠慢,从六月开始,从豌豆开始,后面的麦子紧随其后,一直到中秋节前后,将地里头的土豆都挖出来,这一年总算是忙完了。
现在地里的活儿重,所以才会有荞面、黑面的面条儿出现在饭桌上,再不然就是白水煮上一大锅的土豆,再烧上一大锅的豆面汤,准备些大葱,这就算是一家子的饭了。
纵然如此,每次都是一抢而光,没有剩余。
平时家里也没有什么饼子馍馍地可以充饥,早上岳秋荷能有半块儿的玉米面饼子,只怕也是婆婆看在她是产妇的份上,特意留的吧?
这样想想,岳秋荷的心情倒是轻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