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告诉你啊,臭小子。”燕宁无奈地笑笑,顺手把铃铛递给他,“你有没有见过这个?”
夏奕伸手接过,狠狠道:“甘棠那狗杂种在控制上官翎时,总是在摇这铃铛!只要铃声响起,上官翎就完全服从他的指令。”
燕宁奇道:“有这么邪乎的事?”
夏奕道:“可是甘棠一直和鹿星川一起行动,回孔雀山庄的时间也较早,所以施妖法的还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燕宁重复了一遍,忽然想到,这不会和当初十方行者受人控制是同样的妖法吧?
当初十方行者说过什么?
突然清醒后,经脉乱行,险些爆体而亡?这不是和上官翎十分相似吗?
那么,没有那位神医,她会不会永远醒不过来,无法指证行凶者……
她不由心惊,连忙问:“她昏迷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夏奕惭愧道:“我当时挨了一鞭在耳鸣,什么也没听清。”
燕宁沮丧地“哎”了一声。
“我听见了。”
门外忽然传来这样一声。
孙千摸着他的小胡子,大步流星,一脸淡然。
燕宁大喜:“她说了什么?”
孙千道:“我已经告诉了雍王,他非常失望且悲伤,我想你们肯定也一样。”
燕宁问:“难道说的是孔雀山庄之事?”
夏奕大惊:“孔雀山庄还有甘棠的同党?”
“差不多。”孙千斜靠在木柱上,“上官翎说,是阿越伤了她。”
夏奕的眉目顷刻扭曲:“阿越?”
燕宁感觉牙齿发酸:“你说的‘阿越’,就是那个‘阿越’,对吧。”
孙千耸耸肩:“就是她。”
可是除了阿越外上官翎还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他又不是顺风耳。
室内突然变得死一般静寂,最清晰的响动是上官翎的呼吸声。
燕宁机械地转过脸,看向她姣好面容上丑陋的伤疤。
这就是阿越做出来的事。
燕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亲手为她下一碗热乎乎面条的阿越,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一颗心。
“以貌取人”的教训,她难道受得还不够多么?
夏奕捂着头,低吼了一声,冲到床边,将上官翎无力的右手紧紧攥在掌心,然后慢慢地跪倒在地。
孙千别过脸,似乎也看不下去,涩声道:“她才是最厉害的人,我们全都被她骗过了。”
燕宁咬着下唇,良久,忽然笑了:“既然上官翎是被人控制,那杀死十方行者的人一定不是段大哥。”
孙千摸了摸胡子:“可段大人如今必定也凶多吉少。”
燕宁的笑容又沉了下来:“的确。我们得先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邪术。”
夏奕苦闷道:“我现在只期盼她能快些醒来。”
燕宁望着他,宽慰道:“她一定会醒的。我先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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