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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离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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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脚。

    她的手探向自己腰间。

    咦?

    燕昭仪最后的遗物,桃妆面穿枝花香囊在哪里?

    她开始回忆,自己在去太守府之前特意佩戴了香囊。那它是何时消失的,从太守府出门之后?回到孔雀山庄之后?

    那个讨厌的影子又撞进了她的脑海。

    思来想去,只有叶小浪能偷走它。

    叶小浪你这该死的……

    燕宁刚欲发怒,却想起十方行者之事,顿时泄气了一大半。

    她觉得叶小浪也是个可怜人。

    等他见到了那具尸首,是不是就会回来兴师问罪?

    燕宁望着裹尸布般的天穹。

    她的双肩在北风中隐隐作痛,她觉得她没有选择,亦没有退路。

    叶小浪也站在风中。

    万仙山的风比孔雀山庄更厉害,如千百把钢刀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卷起满地枯黄落叶。

    他一直在想,等见到冲虚道人之后,他应当说什么。

    十方行者,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点关系!

    抑或是,冲虚老头儿,我勉强原谅你了!

    他想起了冲虚道人花白的头发和皱纹满布的老脸。

    谁会相信他是昔日名噪一时的怪盗“十方行者”,谁会相信他今年竟然只有四十二岁?

    可见他在这十年来,没有一天不经受着锥心的痛苦。

    每个人都难免会犯错,一个人若能为自己的错误而痛苦,岂非就已等于付出了代价?

    但叶小浪的谅解已经来得太迟。

    因为冲虚道人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冲虚道人的头七早已经过了。

    他的尸体僵硬地躺在三人高的橘树下,躺在这片污黑的土地上。

    黑色是干涸的血。

    叶小浪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是谁干的?”他发问,双唇翕动,喉咙如沙漠般灼痛干燥。

    没有人能回答。

    慕容宗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这是见证了多大的人间惨剧啊。”

    叶小浪茫然地抬起头,只觉得四周景物在他眼前不停地旋转,他想抬手遮眼,但身体仿佛已不受自己控制。

    景物怎么会旋转?

    难道不是因为他心中已充满难以言喻的心酸和懊悔?

    慕容宗面无表情地看着光秃秃的橘树,从树顶的最末一片枯叶往下,逐渐看到树皮剥落的树根。

    他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道:“树皮被刮过。”

    叶小浪抬起头,手脚并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死死瞪着那数十条杂乱的剑痕。

    慕容宗微微扬起下巴,冷声道:“这是两个不同人的剑法,一个稳健有序,一个蛮横无章,依我看来,这有序的,应当是……”

    “别认了!”叶小浪骤然暴喝。

    慕容宗愣了一愣,居高临下藐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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