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想,夏奕的优点越是源源不断从她的脑海中涌出来。
为什么她偏偏现在才发现?
上官翎终于跑回到镇上,好像噩梦惊醒般大口大口喘气。
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有多疲累,仿佛随时都可倒下。
土路边上,被夏奕的掌风刮断的大树还倒在原处。从这里望向客栈内,里面竟然大白天点了盏油灯。
灯在桌上,菜在灯旁。夏奕一个人坐在灯前,孤孤单单地夹着菜。
看到他的一瞬间,上官翎心里像是泼了一壶滚水。她情不自禁想要收回自己伤人的话,若将一切重来,她必定真心待他。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怎么会突然有这种转变。
她的心本没有那样冷。
上官翎忍不住唤道:“夏奕……”
夏奕抬起头,筷子“啪”一声落到桌面上,似乎全身肌肉都已僵硬。
眼泪夺眶而出,上官翎已分不清自己是悲伤还是欣喜。
夏奕飞一般冲过来,拉住她的手,焦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翎软软靠在他身上,哽咽道:“柳大人……他根本不是人!”
夏奕木然道:“什么?”他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
上官翎道:“他只是正阳教的走狗!他和阿越合谋杀了十……”
她的声音突然停住,因为她看清了夏奕的眼睛,闪动讥诮狡黠光芒的眼睛。
他笑嘻嘻道:“你觉得我像夏奕吗?”
是阿越的声音,既甜蜜又毒辣。
上官翎仿佛被毒蛇叮到脚踝,一下子就窜出了三丈远。
细密的银针雨自她手中发出,直射“夏奕”面门。
这一招本该又稳、又准、又狠……因为发出银针的是上官翎的手指。她为这一招吃过不少苦头,摘叶飞花的功夫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成为了她遇险时的本能反应,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有。
尽管她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但论武功造诣,仍是上官翎技高一筹。所以即便阿越闪身已经够快,左肩还是被三根银针钉穿,惨呼一声摔在地上。
这银针恰好打中一处大穴,虽不致命,却足以令人痛到浑身麻痹。
上官翎走上前,愤怒地撕掉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阿越疼得冷汗如雨下,仍是吃力地绽开笑容。
“为什么?”上官翎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出卖我们?”
阿越笑得有些狰狞:“碧海潮本来就是我师父,这怎能算作‘出卖’?”
上官翎压抑着怒火,颤抖道:“你们……把段大人如何了?”
阿越笑道:“你问段尘恕?他死了呀。”
上官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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