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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秉烛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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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拿她们撒气。

    姜云栖不会解释的,这样大失颜面的事情,决不能成为他人的谈资。

    她只能憋着一肚子气,不知在对哪发火:“都走开!”

    侍女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唯唯诺诺应道:“是。”之后,她们便十分知趣地退出去了,隔着门似乎有隐约的抽泣声。

    姜云栖气没喘匀,忽然抬头,吼道:“回来!”

    第四个侍女还没踏出门槛,这时便慌忙转过身,弯下脖子等待吩咐。

    姜云栖摸着脖子,心有余悸道:“递消息给雍王府,叫我七舅舅多派几个人来保护我,连房顶上也要有!”

    侍女继续等着,看她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姜云栖这才稍微平静下来,轻咳了一声,道:“不小心弄脏了白兰的头发,从我台子上拿几片皂角给她。”

    侍女又应了声“是”。

    姜云栖道:“还不快去!”

    这对话才真的是结束了。侍女匆匆小跑出去,无声地关紧了门。

    像郡主这般年纪的贵族女子,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姜云栖的脾气如此,她们早习惯了。

    发脾气是贵女的特权,羡慕不来。

    巳时已过,地牢里却仍像夜晚般漆黑。

    段尘恕慢慢地穿过地牢,墙上油灯昏暗的光,映着他瘦削的脸,投出两道孤独的沟壑。

    他背负着双手,停在自西向东数第六个牢房外。燕宁半躺在硬木床板上,没有睡着,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那有一只白额高脚蛛正在结网。

    她背后就是老李,虽然面部用了最好的伤药处理,仍有血丝从纱布缝隙间渗透出来,手指都红肿着,显然已经用过刑。

    老李活不了多久了。不过段尘恕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燕宁手脚上的镣铐,略一皱眉,冷冷道:“把手脚链撤了。”

    负责看守的地煞刚到舞勺之年,身长不过五尺三寸,一直殷勤地跟在他身后两步远,此时已经掏出钥匙,上前打开牢门的锁头。

    段尘恕始终站在门外,等着地煞做完一整套工作。

    他没有开口,燕宁也没有开口。

    直到牢头拎着铁链重新锁上门,他才训斥:“只是做做样子,你们还这么认真?”

    小地煞赔笑告饶,段尘恕也不多纠结,摆摆手让人走了。

    燕宁站在铁栏后,勉强笑道:“大哥。”

    段尘恕道:“我替殿下来看你。”

    燕宁动容道:“殿下让你来的?”

    段尘恕摇了摇头。

    燕宁自嘲地笑笑。

    段尘恕凝视着她,问:“你断了血刀门的两只手,为什么反倒让一个飞贼跑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功夫如何我清楚。”

    他的意思是,在他面前必须说实话,不要想糊弄过去。

    燕宁扶着铁栏,低声道:“我可以肯定,杀张询的绝不是鬼面公子。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我不会,柴天阙也不会出现在那家客栈。只有鬼面公子活着,我们才能查到更多,才能知道是谁在觊觎河图洛书,知道真正的河图洛书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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