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撑在桌面上,逼近他:“你不知道?”
叶小浪看着那只左手,苍白而柔韧,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不同于寻常女子脂粉的香气。她的眸子又黑又亮,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想闭上眼睛。
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下九流的窃贼巧舌如簧,燕大人千万不可相信。”
这个声音刚开口的时候还在屋外,一句末了时已到了他们面前。一名紫面虬髯的大汉,手里还拎着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断魂刀,无论走到哪里都如乱葬岗的鬼火一样引人注目。
燕宁只见过他一次,此时便精准地认出来,他就是血刀门门主柴天阙。
“柴门主。”她说,“我是衙差,也在下九流之列。”
柴天阙大笑:“非也非也,燕大人自然是上九流的官吏,怎么能算衙差!”
燕宁不置可否。
柴天阙道:“听说,燕大人打算在此请客喝酒?”
燕宁平淡道:“我从不知道,柴门主的耳朵这么灵。”
柴天阙道:“因为金掌柜的酒是一等一的好。”
燕宁道:“我的钱只够请一个人喝酒。”
柴天阙道:“燕大人如果实在没钱请客,柴某只好拿河图洛书作抵偿了。”
燕宁沉下脸:“雍王府办案,断没有叫外人拿赃物的道理。”
柴天阙笑得有些狰狞:“何必管他雍王府?难道燕大人自己不想知道河图洛书秘密是什么?”
燕宁一直凝视着他:“一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常常会招来杀身之祸,倒不如完全不知道来得安心。”
金溪客栈的灯并不多,却用的是顶好的灯油,光线柔和而明亮。金掌柜站在柜台后,仿佛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
叶小浪忽然叹了口气,道:“这玩意儿该归谁你们俩慢慢争,我可以先走了吗?”
他从包裹里将两捆竹简镇到桌面上,手劲大到几乎能把竹片磕裂。所有人都因他这丝毫不爱惜珍宝的举动而倒吸一口气。
他不再看对峙的两人,抖抖蔽膝,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燕宁和柴天阙异口同声道:“你不能走!”
话音未落,叶小浪的脖子上已经架着两把兵器,左边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右边是一把杀人如麻的钢刀,他在中间动弹不得。
“二位……刀剑无眼……可小心些别误伤好人。”
柴天阙的脸色仿佛更紫了一点,他瞟着河图洛书,似笑非笑地说:“前脚杀死张真人,后脚又说自己是好人?以燕大人聪明才智,绝不会放你走。”
叶小浪皱眉:“我杀谁了?”
柴天阙大笑三声:“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了!正阳教的张询张真人,竟然被一个飞贼杀死在窑子里,天下奇闻啊。”
叶小浪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向燕宁眨眨眼,道:“我什么也没干。”
燕宁回应道:“有人亲眼所见。”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柴天阙。
叶小浪问:“谁?”
燕宁答:“你没必要知道。”
柴天阙道:“我告诉你,是咸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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