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若当真细细考虑起来,她所烦忧的事情还真不止一点。
这一夜她不知如何入眠,然而醒来时,天色已经泛起了白色,屋外,已有下人们行走忙碌的动静。
沈容动了动手脚,屋中的各处暖炉将屋中罩的暖烘烘的,未有一丝寒意,她缓缓坐起身子。
“姑娘,您起了。”桑枝听见动静,连忙从外室走入,一面走一面拿起屏风架上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披在沈容身上:“屋中的暖意虽足,可姑娘刚起,身子免不了被惯进寒气,还是小心为好。”
沈容任由桑枝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外面可有响动了?“
“是姑娘您起的早,奴婢刚在外头瞧了,安宁郡主未起身呢,您不必着急。”冬梅端着新打的一盆热水端了进来,未见人,声先进了屋。
冬梅将热水调到适宜的温度,便将净帕递给了沈容。
“唔……”沈容算是应了冬梅的话,开始净面,之后,才又出声:“我毕竟是客,自然要早起些,哪有让主等客的道理,桑枝,去拿今日的衣裳来。”
桑枝点头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沈容才算梳妆打扮妥当,桑枝小心翼翼的为她插上那跟翡翠玉簪子。
桑枝从镜中望着沈容,未施粉黛,却是唇红齿白,未曾描眉画眼,却是双眼动人明亮,不失色彩,桑枝暖暖的笑着,恐怕这才是倾人之姿。
别人道那宋家小姐倾城之色,她不认同,她反而觉得自家姑娘比那宋家小姐不知好上几倍。光是品性德行,就已经比过了她。
桑枝不知,若是这话传到沈容的耳中,恐怕她是自惭形愧,品性德行……似乎这些并不适合沈容。
谢荀说对过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两个比起,沈容听及后者,还不至那么心虚。
毕竟她使的手段确实不少。
沈容在屋中用过早膳后,便让冬梅仔细盯着安宁郡主与英亲王妃那边的动静。
待冬梅折回传话说:“王妃与郡主都用过早膳了。”
沈容才放心的动身往绘青院去。
到绘请院院口时,恰逢安宁郡主也从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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