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我家那里没有。我爹说那种松籽是要在活了很多年的红松上才结的。”霍小山当然也饿了,他家跟前没有那样的红松,也只是货郎李有一回给他家捎来了一大口袋松塔,嗑开外面的松籽壳,光闻就有一种独特的松香味。
“你看,那个山头上是红松吧!”郝存义用手一指斜前方的一个山说道。
霍小山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里是片与周围白色明显不同的藏青色,那肯定是红松了,别的树冬天都剩下光杆儿了,而落叶松的叶子一到秋天便落了干净。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松籽。”郝存义若有所思地叨咕着。
“大冬天哪有松籽?有也全让雪埋上了”霍小山说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树上有没有掉下来的呢,你没有见过我可见过。”郝存义一撇嘴。
霍小山没吭声,眼睛却也没有离开那片树林。
“要不你去看看,顺便看看那里有没有鸟打两只回来。唉,我现在受伤了又不能打枪,只有看你的了。”郝存义一脸苦瓜相,他这些天已经摸透了这小孩子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得得得,我去看看”霍小山说道,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傻”大个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会儿功夫他便已经穿上了滑雪板,接过郝存义递过来的一支当拐棍用的滑雪扦,双手一往地上一点,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他默默地看着正向远处飞滑的霍小山,霍小山滑雪的动作很潇洒很自然,他后面还背着那个装了雁翎刀和飞翼弩的包袱,郝存义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就算再有一个大队的鬼子也未必能追得上这个孩子。
“小家伙,我就把这两件宝贝送给你了,记得替我多杀几个鬼子。”郝存义在心里说道,然后不再犹豫,转身一瘸一拐却无比坚定地往回走去
……
雪地里明显留着两行一大一小的脚印,那是郝存义和霍小山留下的。
一个鬼子兵手里牵着一条仿佛就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的大狼狗,正沿着这两趟脚印追来,近百名鬼子伪军散乱排开着,拉着搜索队形,正弓着腰往山上搜寻而来,后面跟着挎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还有穿着一身黑衣却戴着日本军帽的二鬼子翻译官。
郝存义将自己的身体掩在一棵大树后,一只手各提着一只盒子炮。
他清楚记得这是自己第十一次对鬼子打伏击了。
原来的十次伏击都是自己带着很多弟兄埋伏着,等兵力要明显少于己方的鬼子伪军进入伏击圈后再突然发起攻击,以多击寡,虽然说鬼子的单兵素质要比自己手下弟兄高许多,但加不住咱中国人多呀。两条命拼一条,不行就三条命拼一条,虽然说兄弟们也不少牺牲,但那也叫胜仗呀。
可是,现在自己却是要一个人单打独斗这些鬼子二鬼子了,结局是早已注定的了,郝存义没有多少文化也不是那种有小资情调的人,否则他一定要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悲壮”,要用六个字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太特么的悲壮了!曾经拥有几万之众的郝司令竟然要和穷凶极恶的鬼子单挑了!
牵着那条狼狗的日本尖兵,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来到了支那就是为天皇效力的。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懦弱的支那部队,他觉得象他这样的帝国士兵被派到山林里搜剿一帮山林土匪是一种对武士的侮辱。
在九一八事变后,他所在的一个小队便将东北军的一个营击溃,这种荣耀让他不断地催促着那条狼狗向前向前,眼前趟越来越清晰的脚印使他相信那个狡猾的支那人就在不远地前方,他仿佛感觉到了胜利正向自己招手,他又可以坐回那温暖的屋子里喝着清酒,怀里搂着那随军的艺妓。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那条原本被皮带拽着的狼狗一头栽到在雪地上,血浆正它的天灵盖上的一个洞里流了出来。他被那倒下的狗拽了个趔趄,伏下身刚要喊有埋伏,却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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