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慕宸那天也没多疼,圆圆提前给我吃过药了。而且,现在也早就不疼了,你也不要难过心疼了,好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伤口虽然缝过,其实早就愈合好了。除了难看一点,跟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你其实,嗯,可以用力一点-----”
话音未落,他便抱着我蓦地起身,抬腿便出了浴桶。
“慕渊,不行不行,今天你还没泡够时间呢----”
他却充耳不闻,一身水渍未擦干,径直到了床榻上。一边压过来一边道,“可以用力一点,延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话是我说的不假,可很快便又后悔了。等到喊他轻一些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听不到了。
第二天,我没能起来去接他早朝。直到兰因宫外传来他的声音,我才知道他已经下朝回来了。我坐起身来,揉了两下眼睛,他恰巧进来坐在床侧。我打了呵欠,低头瞧瞧自己一身的痕迹,不由瞪他一眼。他一边自然拿了我的衣衫帮我穿着一边问,“初晓请辞的主意,是你给出的?”
我一听,倦意消了大半,拉着他问,“怎么样怎么样,这主意是不是妙极了?还有,孟其是个什么态度?”
他将我襟扣系好,道,“我看啊,你这主意实在是不怎么样。这下,宫里少了个太医不说,还少了个提刑官。”
“你是说孟其也跟着请辞了?”
“嗯。”
“我就说嘛,人总是要等到快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慕渊,依我看,你应该趁机打孟其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伤了病了没人嘘寒问暖,也没人给他用心写那么长的医嘱是个什么滋味。”
慕渊却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他若是再继续执迷不悟,就不是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衣裳已经穿好,我凑到他跟前,揽过他脖子碰了碰他的唇,他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小气。”
他听了并没有辩驳,只笑了笑,随后将我扶下床来。大概爱就是要小气的吧,小气到不能与人分享丝毫。能做到大方的,也不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