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穿衣服。
我点点头,“嗯,我要出门了。七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就也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的如此直白,谁承想他还是赖在椅子上。
“你要去史府?”
他是王爷,就算偷偷将我那信看了我也说不得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错。”
他终于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你那信,我懒得看。那信封,是史府专用的。”
我一时尴尬,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赔笑道,“七王说笑了,莫说您主天下沉浮的人,对我这小生意没兴趣。就算王爷您要看,也是看得的,不过一封信而已。”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见他终于要走了,默默松了一口气。
爹爹自我幼时便在朝中为官,宫中筵席,爹爹常将我带在身边。是以,几位皇子未封王时我便都见过。爹爹一早就将官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常年将我宠着,我自小便骄纵顽皮。印象中,这七王爷自小便不苟言笑,我甚至敢闹皇上,闹皇后,却惟独不敢在这七皇子面前放肆。
当年,皇上甚至玩笑说,这世上,七皇子是唯一能降我的人,还说要将我许给这七皇子。
玩笑终归是玩笑,与我玩的来的一直是皇家的老十。老十与我年纪差不多,与七王不同,这老十自小便温和宽厚,容我闹容我哭。我每每进宫,只要遇到老十,纵使鸡飞狗跳也无须怕了,有他兜着呢。我一直认为,我这性子,除了我爹惯着外,也少不了他。
遗憾的是,三年前,皇上不知为何,狠心将他这小儿子指派到塞北去了。我自此便少了个合得来的玩伴。他许是还不知道,爹爹退朝还乡,我也有几年没有去过宫中,世上没有谁能将我肆无忌惮地宠着了,我也早就学会了向人低头。
我盼着他能回来,又害怕有朝一日他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