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不要轻举妄动。
凌越兴味索然,将信原样封好,放了信鸽。
又是一夜无事。
等日上三竿之后,大地阳气渐盛,完全压到了阴晦之气,高督邮则带着一众属下上了山。不过即便是到了龙王庙之外,他们也没敢往里面进,只是在外面巡视着。
到正午时,阴凉的风拂过山岗,捎来了混杂的乐声。
凌越往山路下看去,见张天师的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行队伍竟有百余之众。
先是有四匹高头大马前行开路,接着有十余人钟锣鼓声随后,八名少女身穿素色道服提着花篮一路撒花,这才轮到六人抬的大轿,大轿上攀龙附凤,雕金刻银,极尽华丽之能事,相对于崇尚清静无为的道家而言,华丽之中透着庸俗。
大轿之内坐的自然是张天师,大轿之后跟着数十名身穿蓝装的道士,人人背着长剑,手拿浮沉,胳膊上还拐着一个竹框。
凌越在一旁看了,心里连连摇头。
凌越感应到摩昂飞出了龙王庙,于是跟了上去:“摩昂兄弟,这张天师怎么感觉像街头行骗的混混,他们行吗?”
“那轿中的天师有些法力,但肯定没有踏入仙道,应付这龙王庙里的邪佞似乎还不够,就看他能不能拿出什么像样的镇邪法器了。”
凌越没有注意到摩昂提的仙道,只是暗中关注着张天师一行人。
庙外,矮壮的张天师从轿内走下,命一众道士散开,围住了整个龙王庙。这些道士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件法器,都领着一个罗筐,罗筐里尽是些黄色的纸符。
一声令下,这些小道士们便开始了贴符的宏伟大业,从庙外一直贴到阴宅之外,忙忙碌碌的像装修工人。
贴贴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座阴宅上下前后左右只要有空隙的地方全都被贴上了符篆。
远远看着这栋诡异的房屋,凌越心里慎的慌。这个画面实在不适合密集恐惧症患者观看。
若是普通人到了这里,一看见这密密麻麻的符篆,估计立刻就会退避三舍。
张天师在阴宅外设法坛,拿着一把剑煞有介事做起了法事。
两三刻钟之后,许多道士端着成盆成桶的狗血秽物,向阴宅内破撒过去。
阴宅内响起了尖利的叫声,就跟两个刀片在互相滑的声音一样,似乎想要把人的耳膜割破。
吱呀一声,阴宅门的门被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厉鬼撞开。
天师四周的道士,一个个大喊着“降!”一边将手里的符篆不要钱似的砸向那厉鬼。
那些符篆粘在厉鬼身上,亮起妖异的光芒,刺激的那厉鬼乱舞乱叫。
那些道士们似乎见惯了这场面,大体还能正常应对。那些官差可就难受了,一个个双脚发软,一心想往后退,但后退的力量都没有,也只有那高督邮目露疑惑之色,还算镇定。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师咬破自己的右手手指,在左手上描画出一道符,对准那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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