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
相比起萧老君主的激动,邀月倒是冷冷清清的剖析:“萧旷,你现在老态龙钟,看着我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甚至可能要当你儿媳妇,所以你才这么愤怒?嫉妒?还有恐惧跟自卑吗?哼——可我可来都不是你的女人!当初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暴我,是你身体力行地教育我——有权有势就有资格为所欲为,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我跟你毫无血缘关系,我跟你的皇长子也无血缘关系,所以我要嫁给他算什么**?”
邀月冷笑了声,续声道:“而且你自己也明白,在你的五个孩子里面,只有萧玉卿能堪当国君之任,但他心慈手软——这是大忌!你自己还想当慈父把华锦媗赐给圣香作补偿,那么萧玉卿就得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扶持他,举贤不避亲,而我显然是最佳人选!你毁了我十九年,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圣香,所以你把萧玉卿给我作偿还,这岂不是很公道吗?”
萧老君主略显词穷:“这些年朕给你圣女位置还不够吗?”
邀月幽幽冷笑:“我一手创办天师宗,四国第一帮派,你这圣女不过是虚名罢了,怎么可能够?况且我这些年也没少帮萧国做事,别忘了——当年拿唐玄机练珏,也是你全力支持!唐家余孽要报仇的对象,其实应该算你一份才是!”
“你——”
华锦媗说得对,邀月善于辞令,他真得没有能力拒绝!
一时间萧老君主无言以对、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浑浑噩噩,就连眼前咄咄逼人的离开变成去而又返的华锦媗时,萧老君主都浑然不知。可华锦媗却是抬眼仇恨地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
——有权有势就有资格为所欲为,当年他们四兄妹同样也是什么都没有的人!
华锦媗平复心中怨恨,冷静分析萧老君主被邀月掐中最软的那根肋骨了。这人一老——就处处留情。
萧鸣岐看在眼底,急在心上,再度来找华锦媗当面质问:“不是说好你有能力阻止吗?”
华锦媗回道:“是呀,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鸣岐追问:“那到底什么才是时候?”他这些时日派人细细探听萧老君主对此桩婚事的态度,得知自家父皇越发心软,他不由得呵呵冷笑:“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一个给他摸遍全身睡了还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喊他一声‘公公’都能承受?!”
“萧老君主是余情未了。”华锦媗看着他,看了很久,讽刺笑道:“我突然有点好奇邀月若是生了孩子该喊谁父皇?!”
“此事必须阻止!我大萧皇室血脉岂容乱来?!”萧鸣岐已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出手?”
“按照你所说萧老君主心软了,那就快了。”华锦媗沉吟道。
接下来短短时日,她捕捉所有消息——萧玉卿重归朝堂指点江山、频频示好邀月、甚至拿国事与邀月协商等等,显然已将邀月纳为自己人,并渐渐疏离自己。即便两人偶遇,亦是点头之交。而且据各种消息显示,萧玉卿向邀月求娶的日子不远了!
华锦媗不由得抿起薄唇,凝聚戾气,露出凶狠本性,犹如准备扑杀猎物的猛禽。
某晚,萧玉卿酝酿已久,终于将邀月请到宫廷一处灯光华丽的湖边中。
——那里满天星光,漫湖烛光,漫漫花卉缀灯光,气氛非常美妙,也有一点点暧昧,特别适合做出冲动而激情的人生选择。
萧玉卿就站在这明亮聚焦中心,双目坚定,像是鼓足了邀请等着邀月慢慢靠近,而四周已无余人。
萧玉卿这些时日的种种表现,愈发体现他明白官场名利的规则了。
他似乎明白自己身为一介太子就必须要有取舍,既然娶不到最喜爱的那个人,那么就娶最合适的那个人。一国之君不是不能有儿女私情,而是应该将国家放在首位,其他靠后!
萧玉卿看起来真得相当清楚自己软肋在哪里了。所以,他希望能娶一位辅助自己攘外安内的女人。
邀月当然是拒绝,因为她不愿涉及朝政与俗世。而且若真应了萧太子的求婚,日后又该如何面对曾经姐妹情深的唐瑶光呢?
但萧玉卿非常执着,甚至下跪请求邀月帮帮他,他们甚至可以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因为萧国王室内部已乱,四面楚歌,普天之下仅剩邀月有这能力与忠诚陪他匡扶这个国家。
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他求邀月下嫁。
邀月迟疑不决看着他,显然被劝动了,颇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使命感。
萧玉卿惨然笑道:“我突然间有点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拿唐玄机来联珏!一个国家想要和平就总得有人牺牲。我们以前都是打仗换取和平,但需要牺牲成千上万条将士的性命,但若杀一个唐玄机就能制衡四国,我愿意做这种尝试。”
邀月不由得叹道:“太子,您总算是想明白了。”然后抬头看着廊道另一侧突然出现的华锦媗,眼神带着胜利的挑衅。华锦媗自然看懂这眼神后,当即加快脚步上前,嫣然一笑:“真巧呀,玉卿哥哥和圣女可是在这赏月赏灯赏夏荷?可是玉卿哥哥怎么是跪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求婚亦或求饶呢?”
邀月便伸手将萧玉卿扶起来,似是为了体恤他而勉为其难地撒谎道:“太子只是突然摔了一跤罢了。”
“哦,是吗?”华锦媗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然后走到萧玉卿面前娇媚道:“玉卿哥哥,我也在赏月,你陪我走走好吗?”
萧玉卿闻言顿时有丝窃喜、一丝疑惑地看着华锦媗,但他又从华锦媗眼神看出——她纯粹是想用自己挑衅邀月。
萧玉卿不由得晒然一笑:“锦媗,你自己走吧,我与邀月有事要谈。”这话,让邀月满意地勾了勾唇。
华锦媗不甘心地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嘛,玉卿哥哥你就陪陪我吧!你以前不是说无论我想去哪都会陪着我吗?”可萧玉卿面色沉重地望着她的手,思索再三,终于狠下心推开,道:“锦媗,男女授受不亲,请注意!”
华锦媗眉头微蹙,瞳孔迷蒙起一阵不稳定的危险,看着萧玉卿突然伸手准备握住邀月的手,那种像是要执子之手的姿态——让她恼怒吼道:“该死的千面狐狸!”一只右手迅速扬起。
邀月亦是同时拈起兰花指,萧玉卿正巧地卡在两人正中央,两股力量喷薄而出时,他只觉得非常刺目,就被击中了前胸后背,起初浑身难受,但两股力量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强强抵消——结局是邀月占据上风。
华锦媗扭头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玉卿大惊,满眼担忧地要上前搀扶,却被邀月迅速拉住。
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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