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盛飞銮见盛悦心不回话,追问道:“你是不是又克扣他们几个的饮食?感觉几日不见,小凤凰好像瘦了一圈?”
“怎么可能?平卿说他这几日天天抢鸿山的鸡腿!”正捧着物资账本清算的盛悦心抬头,眉棱骨狠狠抽了一下,鄙夷道:“兄长,他今日只是换了一身紧身黑衣而已。黑衣显瘦!”盛飞銮愣了下,只好尴尬地轻咳一声,几人便迈步走过。
哪知道凤金猊猛然冲上来:“心姐,一旁说话问你!”然后黑影袭过,两人飞速拐向了角落里。
九皇爷和盛飞銮顿时笑叹“这不是望妻石,而是龙卷风”,然后盛飞銮恭送九皇爷回房歇息,自己也要走,忽然听见——“金猊,你现在不能去找她!快快快,你们这些人快拦住他!”盛悦心急大喊,可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凤金猊已越墙而去。
盛飞銮忙走过来追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看起来聊不到几句,凤凰就暴走了?”
“我就是什么都没说才更糟……”盛悦心苦不堪言,“凤凰刚刚的眼神,显然不是来问我事,而是来跟我确认事!”
盛飞銮不由得拧眉:“锦媗丫头虽然狡猾,但凤凰也确定不笨!他之前是因为当局者迷,如今跳出局是旁观者清,只怕那些不经意间露出的蛛丝马迹被他全串起来了。”
盛悦心点头,喜忧参半。喜的是若真如华锦媗所言,倘若她说出秘密则必有一人死,但凤金猊自己猜到就没有所谓的秘密了。忧的是华锦媗暴露了,他们卷入其中,令东圣国处境堪忧呀!
不知道为何,华锦媗总觉得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但绝不是因为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萧鸿昼,他只会令她作呕而已。
萧鸿昼得知李圣香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几日是坐立不安,思索再三还是来寻她商量。因为黄金在邀月手中,他们二人又身中蛊毒,已被邀月骑到头上,必须要有所动作否则命不保夕!他要与华锦媗尽快商定出压制邀月的计划。
可华锦媗转脸望着庭院外与韦青踢球的李圣香时,眉眼尚算柔和,但扭过头来看着他时,就成了面无表情。她面无表情道:“是呀,是要有所动作了。可本座找出李圣香,查出李圣香,还帮你从唐瑶光手中问出黄金的下落,问题是你到现在都没做任何裨益的事,反而让本座耗费心神向你多番解释,突然觉得跟你合作有些辛苦了,而且解药迄今都没拿到手,倒是四皇子你自己还搭了进来!”
萧鸿昼知道华锦媗暗生恼怒,不由得面色铁青,暗中有些焦急,但细想这也是人之常情,故笑道:“做大事,这目光是要往长远放。华国师,你不像是会急在当前蝇头小利的人。”
“好吧。”华锦媗淡道:“反正李圣香是当不了皇帝,以邀月能耐断然不会孤掷一注在他身上。”
萧鸿昼点头,沉思后说道:“邀月处心积虑扶持我皇长兄上位,又暗中算计唐瑶光,看来是她自己要当皇后。以我皇兄心性,日后继位定是受她摆布,她本就出自琳琅国,想将萧国变成第二个女国也无不可能!”
“这点我跟你想到一起。所以唐瑶光如今下台,邀月自然会对萧玉卿下手。”华锦媗建议道:“不如……”
“不如我们给他们制造机会?”萧鸿昼双眸发亮,与华锦媗不谋而合。反正当前那位四处活动的“萧太子”是他手下人所扮,要怎么配合都是他说了算。两人迅速定好对策,萧鸿昼才趁黑离去。
毒虎已离去,华锦媗便让双婢带李圣香回屋歇息。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她依旧是横躺卧榻浅睡着,正要深睡时,右手突然被某物砸了一下。她睁眼醒来,发现屏风后的李圣香正酣睡,四周并无他人。
她疑惑的低头,蓦然发现手边多了一把短剑和一团纸球。
月光微弱,但还能隐约认出这把剑是袖影剑,她不由得心中一凛,赶紧拿着纸团来到火焰未灭的铜盆前,上面写着:人在我手,不得声张,即刻赶到水香宫。字迹娟秀陌生,明显出自女人之手。既然是袖影剑,那这个人一定指凤金猊!
华锦媗愣了下,嗅到短剑上还有血,腥味甚重,略有温度,显然是刚割取的血液。难道说凤凰有危险?
她赶紧跑向寝宫中某间空置的小房,打开地底通道直奔水香宫。真是多亏萧鸿昼这十几年的明修栈道跟暗度陈仓,所以秦拂樱派人为她探透整座萧宫的地底通道后,倒也成了她来去自如的地道。
很快地,华锦媗就出现在寂寥颓败的水香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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