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忽然间悄悄来到她身侧,这种时候他不在各处巡视?
华锦媗眸色顿黑,深不见底:“莫非今天……来了什么不速之客?”
江一白压低声音回道:“来的人不少,都是打着朝臣家丁的送礼名义进来,应该是森罗殿的杀手。”
华锦媗幽幽望着贵宾席上的唐宜光,这场婚礼邀请唐宜光是在情理之中,不邀请反而惹人嫌疑,只是——“森罗殿势必要将这第三次刺杀进行到底,可偏偏敢挑在今日这大喜日子?当真是不知死活。”
华锦媗眼神更加冷彻,续声道:“一白,今日是大喜之日,我不希望见血惹了晦气,但也容不得森罗殿搅乱。”
“我明白。”江一白点头,然后速速离去。于是那些暗中潜入凤池府的杀手,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一个接一个拖走,毫无声息。华锦媗谨慎起见,便拂袖走在凤池府的各处,无人的地方,她身体烟雾迷漫,右手两根长指徐徐绽放,变化无穷。
受邀而来的赫连雪在某个瞬间,突然反射性地仰望凤池府的天空,发现一层又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防御阵法腾空而起,笼罩在凤池府四周。
“她这是在防谁?”赫连雪皱眉道,然后悄悄退离人群,朝着人烟稀少的后院走去。凤池府后院并不大,所以他很快就找到披着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的华锦媗,正抄手站在池塘边。
华锦媗听见脚步声,便转头望来。一见赫连雪,她便习惯性地挪揄一笑:“雪公子,你不在前院呆着,跑到后院来作何?”
赫连雪也不绕圈,直接单刀直入:“你暗中布阵,难道是有人企图混入凤池府来搅乱?来者是谁?”
华锦媗微微一笑:“国辅府已经垮了,我们兄妹可没什么仇家。所以这不速之客并非冲着我们而来。”
赫连雪深思:“莫非是冲着唐宜光而来的森罗殿杀手?”
华锦媗点头:“我已让一白暗中清理,布阵只是预防为主。今日是我五哥大喜之日,自然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赫连雪是知道华锦媗这护短的脾性,自然不必为婚宴的安危担心,便若有所思地站在她身旁。
华锦媗见他还不走,微笑道:“赫连雪,既然你问都问了,怎么还不走?莫非是想趁着四周无人,想与本小姐单独私会?”
赫连雪皱眉看着她:“天底下估计也就华七小姐敢这番口出狂言了。”
华锦媗撇嘴道:“不尽然吧,按照你这眼高于顶的脾性,也就那些倾慕你的小姐舍不得跟你当面口出狂言。诶……说实在的,有件事我真得挺好奇的,足足困扰了我七年,不如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有何资本才能这番自诩高高在上?”
赫连雪沉声道:“我并非高高在上,只是与他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故而无话可说。”
“这话就说的甚是高高在上。”华锦媗回眸冲他一笑,眼角微微一弯,在这寂静无人仿佛就连时间都悄然停滞的一刻,宛如一道甘霖驱散满天阴霾,轻灵中却带着微妙的俏皮,更有一种无形娇憨的美。
赫连雪凝视着她,半晌才说:“华七小姐,我当年修炼术法的第一关,就是断绝各种勾魂摄魄之术。”
华锦媗闻言,那眼波流转顿时恢复纯黑似墨,掩嘴叹道:“哎,第一次出这种阴招,不甚熟练,见谅见谅。”
不一会儿,凤金猊从后走来,他原本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华锦媗,只是华锦媗不在前院,而这素来不怀好意的赫连雪又失踪已久,便赶紧绕到后院来查看。
赫连雪冲着凤金猊幽然一笑:“凤世子当真是草木皆兵呀,假如华七小姐真如表面这番谦和柔情,似乎不大值得你这般时时刻刻的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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